巴尔善这话说的可怜,玉玳稍稍回想,她进来这一路确确实实是一个丫鬟婆子都没见到,便也信了人这话去,抬手接了玉佩和穗子来。
“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七爷刚刚还说不叫我见外呢,七爷自个儿倒是先见外起来了,府上可有铜剪子,借来一用。”
巴尔善紧忙吩咐马小忠去拿,一眼不眨的看着二格格的动作。
他管不住自个儿的心,更是管不住自个儿的眼睛,先是看二格格那莹润的小脸儿,又细细打量着人涂了胭脂的嘴唇儿,像是被那抹浅红给烫着了,他紧忙将视线挪到人耳垂上,二格格的耳垂小小的薄薄地,看着像是软软的样子。
二格格微低着头,露出一截儿漂亮又脆弱的脖颈儿来,眼下还未出二月里,天还冷着,饶是被狐裘披风裹得紧实,依旧能看出二格格的瘦弱窈窕,平白的让巴尔善想起昨儿抱人上马时手上的轻软。
他老脸一红,再不敢多看了,只是强叫自个儿盯着人红润的指尖子,同那玉佩比对着,玉佩都要在二格格手中失了光彩了。
巴尔善心头臊得厉害,不知道自个儿怎么回事儿,他这么些年又不是日日吃斋念佛没见过姑娘,出门在外,最是得练就一身定力了,可他这定力对着二格格竟全然不起作用了,真真奇哉怪也。
偏他阿玛额娘走的早,他亦无亲兄弟姐妹,身边儿伺候的除了公公们全是光棍汉,也没个能说话商量的人,他自个儿可是闹不明白了。
好在二格格动作甚快,没一会子便将穗子给换好了,巴尔善接过去戴好也顾不上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见二格格又想起身告辞,他心头不舍得同人分别,只忙又提了昨儿带回来的那姐妹仨,同二格格一道儿看看孩子们去。
两个人一个不想叫人早走,一个又想多留会儿探探底细,这一来二去的竟拖延了一个多时辰,待玉玳真的要回时,还有半个时辰可就午时了。
巴尔善亲自送玉玳上了马车,心中虽还想再留留人的,可他到底不能不顾二格格的名声。
不过要说失落倒也不多,二人说话间提及施粥的事儿了,他直言也要出一份力去,明儿一大早便可借机堂堂正正同二格格相处了,他这会儿就开始期盼了的。
“爷,别瞧了,人家二格格的马车都不见影儿了,回吧,咱们也该用膳了的。”
巴尔善回了神儿,随手给了马小忠一拳,他自是受不得人打趣,脸上噌得又红了一片:“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知替爷多操心些个终身大事,你去打听打听二格格的喜好,喜欢吃什么用什么。”
“今儿叫你们伺候一上午,二格格就用了盏茶,点心竟一块儿都没碰,可见是不喜欢的,爷吃用随意,二格格可不能。”
马小忠笑着哎呦直叫唤,见自家主子这般对人上心的样子也稀奇,不过满府上下就没有对自家爷的终身大事不上心的,他自是要好好为爷尽尽心,午膳也顾不上吃了,先伺候着爷换了伤药,便马不停蹄的去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