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晚晚,你可真厉害。”,赵小四无脑的崇拜晚晚,感叹道。 甚至连一旁霍司南都停止了练习题,他将全部的关注点都放在了那副简笔画上。 他在学校里面见过美术老师的绘画,但是他敢断定,即使美术老师也画不出如此生动的车子模型来,他试探道,“晚晚,可以画一张我的图像吗?” 晚晚抬头扫了他一眼,在桌子上面找了一张稍大的空白纸张来,对着霍司南的模样,就开始动笔起来。 她一旦开始画画,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她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从未间断。 一时之间只有铅笔摩擦在纸张上面的沙沙声。 甚至连在厨房里面摘菜的外婆都被惊动了出来。 屋子里面好几个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整个屋子里面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下来都听得见。 一个小时后,晚晚站起身子,伸了一个大懒腰,她将桌子上面的画稿递给了霍司南,笑眯眯道,“南哥哥,你看喜欢嘛?” 霍司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手上的画稿,纸上是一位眉眼精致的小少年。 画稿上,甚至把他眼尾处的一颗小泪痣都画的很清晰。 外婆率先反应过来,“晚晚,谁教你的画画?” 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她画完后,就知道要露馅了,她有些局促的将铅笔放到桌上,指了指电视,一脸无辜道,“外婆,电视上有教呀!” 外婆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电视,随即将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晚晚身上打量着。 掩盖住心里的疑惑,她笑的一脸慈祥,“看来我们老方家,要出一个小天才咯。” 晚晚她腮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敛住了脸上的情绪。 外婆接过霍司南手上的画稿,她对照着画稿,在霍司南的脸蛋上面比划着,她感叹道,“还真的一模一样。” 赵小四的个子矮,他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才看到外婆手上的画像,他顿时不依了,一脸委屈,“晚晚,我的画像呢!” 晚晚白了他一眼,将桌子上另一张画着小车子的图画递给了他,“这是给你的。” 赵小四觉得自己更委屈极了,他哧溜一声,将鼻涕吸了回去。 看了看霍司南,又看了一眼外婆,见他们都没有帮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求助的看向晚晚。 用着甜腻腻的声音,撒着娇,“晚晚!” 晚晚一阵恶寒,感觉她不答应,赵小四随时都有可能将鼻涕给吃进去。 她掰着手指数着,“先排队,还有我外婆,小舅舅,大舅舅,大舅妈,还有方文和方武,等他们都画完了,就给你画。” 赵小四语出惊人,“晚晚,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把我排到最后面。 晚晚,“……” 霍司南,“……” 连外婆手上拿着的抹布,都连带着撰的一紧。 赵婶娘一转眼就发现自家的崽子不在了,尤其是瞧见厨房发面的盆子里面,多了一个坑出来,那火气更是蹭蹭蹭的冒了出来。 拿起放在案板上足有半米多长的擀面杖,就往方家跑。 不用猜,那臭小子定去找晚晚去了。 这不一只脚刚踏进方家的大门,就听见他们家臭小子谈情说爱。 赵婶娘三步就两不赶了过去,手上的擀面杖挥的虎虎生威,重重的往赵小四屁股打着,却是轻飘飘的落下来。 她腾出一只手,可劲的拧着赵小四的耳朵,骂骂咧咧道,“你个兔崽子,自己不学好就罢了,也要把晚晚拉下水。” 赵小四疼的一张小脸都扭曲了,他一只手捂着耳朵,尽量的往老娘身边靠着,废话! 他若是在离的远一点,耳朵都要被他老娘给拧掉了。 老娘这么凶残,难怪老爸天天委屈的蹲在门口抽烟,他扯着嗓子嚎着,“妈,耳朵就要被你拧掉了,在这么凶,小心我爸不喜欢你了。” 赵婶娘一听这话,力度更凶猛了,她气昂昂道,“你爸就喜欢我这样的,不过你嘛。” 说着,她上下的打量自己儿子,虽说自家儿子是个宝。 但是却一天到晚的挂着两管鼻涕,不说外人了,她这个当妈的都看不下去。 至于为什么不给自家儿子弄的干干净净的,关健是她也想啊! 有个白白净净的漂亮儿子,但是这臭小子天生的鼻涕虫,去看了不少医生,都说,长大了自然就没了。 但是小时候看着,真的太磕碜人了,一开始她还能跟在身后帮他擦鼻子。 到了后来,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也就顾不上了,由着他去了。 赵小四梗着脖子,红着脸,“晚晚,就喜欢我这样的。” 晚晚,“……”,为什么沉默不语的她,也要站着躺枪。 倒是外婆和赵婶娘笑的不行。 霍司南全程黑脸,赵小四太熊了,又花心,天天把喜欢挂在嘴边,看来要提前把他从备选名单划掉了。 赵婶娘笑好了,她一脚踹在赵小四的屁股上,“什么时候,把鼻涕擦干净了,再说喜欢别人,不然老娘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光了。” 说着,她收起了擀面杖,拽着赵小四的衣领子往外走。 赵小四的身子半腾空着,斜斜的挂在赵婶娘的胳膊下面,他拼命的扭着头,对着晚晚挤眼睛,“晚晚!别忘记了我的画像。” 话音刚落,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规矩点!回去在找你算账。” 晚晚缩了缩肩膀,不自觉的往外婆身后多去,“赵婶娘好凶残……” 外婆笑了笑,又去厨房忙活自己的东西去了。 乔晚晚则被霍司南抓壮丁,被按到桌子上,把她小学二年级的寒假作业拿了出来。 霍司南将画稿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夹在练习题本子里面,他说,“晚晚,今天的任务是写十页的语文练习题。” 说着,他将寒假作业推到晚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