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娇娇再次有知觉得时候,是被人给打醒的。一巴掌打到屁股上,那声音脆的响亮,疼的陶娇娇张口就骂娘。 可出声却是一声清脆的婴孩哭闹声! 这真是见了鬼了,陶娇娇紧握双拳,闭着眼瞬间反应过来,这特么又是穿了。 又要从婴孩做起了! 想至此,陶娇娇就觉得心安了不少,也淡定了许多。可握着的右手拳头中,却觉得梗的慌。陶娇娇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右手,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手心。 陶娇娇努力的眯开一条缝,半瞎的瞄着举在半空的右手。还没瞧仔细了,就被人抓着小手,惊呼道:“哎呀,可了不得了。姐儿的手里竟然有东西。” 呦呵,姐不知道自己手里有东西啊?还用你来吆喝? 还有,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你特么别扣我的手指头!别动我的东西,放下,那是我的! 无齿的小人是没有抵抗权的,手里的东西最终还是被人给抢了去。陶娇娇满心不愿,可又不会说话,只能嚎啕大哭,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高兴。 “哟,姐儿这是怎么了?饿了吗?” 那人说完抱着陶娇娇轻拍了几下,悠悠的哄着。见没反应,递给另一个人,那人扒下衣服就开始喂奶。以至于让没反应过来的陶娇娇差点被噎死。 陶娇娇犯恶心的吐出奶-头,嫌弃的用手拨到一边。继续扯着嗓子干哭不落泪。 还我的东西,我都没看见是啥。 还有,我不喝人奶,我不习惯,我不喜欢。 喂喂喂,谁啊谁啊,谁准你们扒我衣服的?谁准你们摸我屁股的?等姐我睁开眼睛了,信不信我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奇怪,这布片都是干净的啊?” “这是怎么了?姐儿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啊?” “哎呦,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你这一哭,连着你哥哥都哭了起来了。” 哥哥? 陶娇娇拧着眉,那是谁?我的吗?感情这次双胎啊? “哟呦呦,你看姐儿在想什么呢?这小眉头皱的,跟小老太太一样。真是好玩。” “胡说,小心太太听到了,掌你的嘴。” 陶娇娇侧耳听着,这两个声音稚嫩清脆,想来应该是丫鬟?应该不会是家里的小姐吧? 不过若真是丫鬟,这家的丫鬟可是够活泼的。什么都敢讲啊! “外头是怎么了?我怎么听着有哭声?可是我儿怎么了?” 声音从远处传来,陶娇娇听得不仔细。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走了起来,没几步,就停了下来。然后自己又被另一个人接手抱着。 “我的儿,可别哭了。哭的为娘我心都碎了。”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妇人的温柔慈爱,陶娇娇闭着双眼,右手举着,手掌一张一握。意思要她之前手里握着的东西。 “这是?”妇人看了半天不明白,倒是身边的婆子惊疑的问道:“姐儿?这是要她的珠子吗?” 珠子?什么珠子?不会是我手里握着的那玩意吗? 陶娇娇愣了一下,做动作的手也停顿了下来。 “哎呀,姐儿真是不凡,竟像是听懂了我们的话了。你看,手也不动了。果真是要她的珠子不成?” 夫人看了一眼,也觉得像是婴孩听懂了大人的话。心中暗喜自己的女儿出生不凡,随开口说道: “还不快去把珠子拿过来,给姐儿带上。” 话音刚落,就有人过来,轻柔的给陶娇娇的手腕上带了一个什么东西。感受到是柔软的绳制的,用左手摸了摸,绳子中间有鼓起的。想来里面就是他们说的珠子了。 人太多了,陶娇娇也没仔细感受珠子的异样。只是睁不开眼这事让她着实郁闷。 这就是个半瞎啊!看来只能等几天再睁眼了。现在也能勉强睁开眼,不过刺眼的厉害,啥也看不清。索性,就不睁眼了。 “哥儿是不是睡了?”妇人问。 “回太太,哥儿已经睡着了。”婆子回道。 妇人听言,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儿。脸色柔和,唇角含笑,满面的慈爱。轻轻拍着陶娇娇的后背,也想哄着她睡着。 被人抱着轻轻地拍打,果然是舒服的很。陶娇娇的意识渐渐模糊,在睡着前,隐约听到了一段对话。 “我听说哥儿和姐儿的名字是不是已经起好了?” “回太太,大名都没定下来,但是哥儿的小名起好了,不过姐儿的名字还在琢磨?” “哦?那哥儿的名字叫什么?” “宝玉,贾宝玉。” “宝玉?这倒是个好名字。” 好名字?呵呵...... 陶娇娇打了个哈欠,渐入梦境之前,迷迷糊糊在心里吐槽:好的屁,一听就是个悲剧。 待陶娇娇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另一个悲剧。 她是贾宝玉的双胞胎妹妹,她的母亲是王夫人,老爹是贾政。她身处在荣国府中,是二老爷的嫡亲女。 哦,她还改名字了,以后不叫陶娇娇了,她名叫贾宝宝。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宝宝就泪眼汪汪的看着你。 贾宝宝坐在柔软的红毯中央,眼巴巴的瞅着贾宝玉,周身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琴棋书画,纸墨笔砚,金银珠宝,刀剪针线,脂粉钗环等等真是应有尽有。 今天是贾宝宝和贾宝玉一周岁,按照习俗,这一日啊,也会为婴孩准备办一个抓周礼。抓到什么先不说,就是为了图一个吉利和喜庆。 贾宝宝被婆子放在毛毯中间的时候,就无视周围一群人的吆喝和诱惑,坚定地坐着,就是不动。若不是不想表现的太过奇特,贾宝宝真相给周围的那群聒噪的众人翻一个白眼,表示自己对她们的嫌弃和鄙视。 抓到什么将来就能做什么,那还有努力干嘛?先天的条件有时候就是个屁,还不如后天的努力培养。 贾宝宝不动,可有人动啊。 贾宝玉新奇的在毯子上爬来爬去,先是无视周围有人故意拿着书笔诱惑,又直接略过众多耀眼灿灿放光的珠宝,最后爬到贾宝宝的身后,在毯子的右下角不显眼的地方,不知谁放的脂粉钗环。 贾宝玉高兴的一把抓起,捧到手里就玩。 于是,场面一瞬间冷了下来,鸦雀无声。 贾宝宝觉得奇怪,扭过身看,呵,贾宝玉决定一生命运的奇迹时刻,她终于见证了。 咳咳,贾宝宝装作若无其事的低头,以此掩饰自己激动地小心情,还有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低调,这时候要低调。没看见贾政气的脸的青了吗? 贾宝宝咬着指甲,低头想了半天,她在纠结要不要帮贾宝玉啊?因为听着贾政怒气说的那句“酒色之徒”着实过分了啊。 可是帮的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啊?贾宝玉注定就是个胭脂粉堆里混活的人啊。 我呸! 贾宝宝在心里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亏她之前还言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呢。怎么就得注定贾宝玉一生怯懦无为了?她还偏就不信了,有她贾宝宝在,她就不信拜不正贾宝玉这个要命的性子。 于是,贾宝宝身子一扭,屁股一挪,转身坐在贾宝玉的面前。眼含泪水,伸手去抓着贾宝玉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手中的脂粉钗环。 贾宝玉见贾宝宝面对他,很高兴。右手抬起摸摸贾宝宝的小脸,笑着一张脸,又凑过去想要亲亲贾宝宝。 贾宝宝淡定的把脸侧一边,贾宝玉开心的亲到了贾宝宝的脸颊上。吧唧一下盖了个章。 小正太什么的,最有爱了。 贾宝宝表示,贾宝玉小时候长得真是粉雕玉琢,惹人喜爱啊! 贾宝玉亲完贾宝宝开心的笑着,贾宝宝也不废话,伸手就去拿贾宝玉手里的脂粉钗环,贾宝玉被人夺了东西,最初愣了一下,见是贾宝宝要。想都没想双手递给贾宝宝。 贾宝宝表示很欣慰啊,伸手抓过脂粉钗环,然后扔到身前。在贾宝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左手拿起腿脚边的一本诗词塞到贾宝玉的怀里。贾宝玉眨巴眨巴眼睛,还没有从着突然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周围就响起了一片赞叹之声。 “了不得啊,贵府将来是要出一位诗仙了啊!” 呵呵,你这马屁拍的,真是听着都假。李白的盛名其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超越的? “是啊是啊,贵公子一看就是好学之才,必有一笔锦绣文章,可以三元及第啊!” 说这话的人你留下姓名,以后宝玉若是没有三元及第,我带着他去找你算账! “我看啊二小姐将来也是有造化的,先不说他们兄妹两人友爱谦让,只说二小姐也拿了诗书,这以后啊绝对是一个精通诗词的才女。” 放屁,就冲你这句话,我这辈子都不学诗词。贾宝宝暗自恨道。 就烦他们这些张口就说大话的人,虽是好心奉承夸赞,但给孩子得多大的压力啊。这还不知道做长辈的听了,私底下给孩子树立多少目标呢! 还有,身在荣国府,精通诗词有个毛用啊?能改变的了荣国府的衰败?还是能改写的了这红楼众人的悲剧?先不说后者,就说前着,贾宝宝怎么也得想办法给改了。 怎么改?如果一定是避免不了悲剧,那么就尽可能在必然的可能里面由重减轻。 贾宝宝想的挺远,但也就是想想。离那个抄家的时候太远了,贾宝宝虽然忧患未来,但也不会杞人忧天。总之,未雨绸缪是件好事。 更何况,万一到时候没有抄家岂不是更好? 不管怎么样,钱是个好东西啊,怎么样才能有很多钱呢? 贾宝宝躺在床上,瞪着床角的鹅黄穗子,愣神发呆。 看了半天,看的眼酸。 贾宝宝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侧头看见贾宝玉睡得跟死猪一样沉稳。郁闷的想一脚把他给踢醒。 好你个大爷的,我在这苦思冥想怎么让荣国府摆脱未来的困境,你这个始作俑者却睡得香甜无比。 凭啥啊? 贾宝宝暗恨恨的瞪着贾宝玉,在心里不住的吐槽:将来你要是敢不着调,我抽你丫的;你要是敢见个漂亮女人就吃人家的胭脂,看不见不说,看见照样抽你;你要是敢寻花问柳,暗送私情,我若知道了,照打不误;还有,我是黛玉一派的,敢惹我林妹妹伤心流泪,一样抽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