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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枝听完齐非岩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身为父亲的齐勇却笑得很愉快。
“你还笑!”张桂枝怪责的锤了丈夫一下。
“行了,小岩长大了,他的事情咱们不管了。”齐勇笑呵呵的说。
“你说什么呢……”张桂枝被丈夫不知所谓的话引得顿时火起。
“这是男人间的默契,你们妇道人家不懂,好了,别管了,去收拾桌子吧,小岩你也回屋去吧!”
撂下一句话,齐勇哼着小曲,一步三摇晃的走回客厅,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
张桂枝还想说什么,可惜丈夫不在,实在孤掌难鸣,气鼓鼓的的白了儿子的,走回餐厅去了。
齐非岩见状,捏了捏鼻子,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了上去。
张桂枝却是不搭理他,只是手脚麻利的收拾桌子上的碗快。
“妈,真生气了?”
齐非岩凑过去,舔着脸问。
张桂枝依然不理,拿起一堆碗碟走进厨房。
齐非岩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我帮你洗!”
走到水槽边,说着话,撸起袖子就伸手去抢。
“去去,别捣乱!”
张桂枝却是不干,用手肘拦着齐非岩,不让他靠前。
齐非岩被挤到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显得特别尴尬。
“妈不是怪你什么,你长大了,有些事你自己做了决定,可以不给我和你爸说,但是你要知道,你永远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担心你是应该的,更别说你这条命可是捡回来的,我和你爸可是都不想看到你第二次躺在病床上,这两年担惊受怕的日子妈真是过够了,你要是再出什么事儿,我也活不下去了!”
张桂枝一边洗碗,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你爸没得没错,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妇道人家不懂,但是你要保证不让我担心,好不好?”
“妈,你放心,那钱真的不是来历不明。”齐非岩声音放缓,柔声说道,“我有个朋友让我去帮几天忙,那是预付的薪水,本来不会这么早拿到手,这不前两天听你和爸在卧室里说的那些话,我才求她早点支付给我的。”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齐非岩也不知道张桂枝信不信,但他也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齐非岩不是没想过跟齐勇和张桂枝两口子说清楚,直接告诉他们这些钱是他打游戏帮人比赛赚来的。但是又不得不考虑,以前的齐非岩纯粹是个书呆子,根本不会打游戏,难道躺在床上躺两年还变成了游戏天才不成,这压根说不通。所以,考虑了许久,齐非岩干脆来的蒙山雾罩,说话故意遮遮掩掩,不说清楚。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齐勇和张桂枝反应会这么大。
其实,这真的不怪齐非岩,以前还是林枫时,他父母双亡,是由祖母将他和林雨养大的。老太太年纪不小,身体不太好,耳朵又背,根本没有精力看着孙子和孙女,所以林枫和林雨是在极度宽松的放羊散养环境下长大的。
母爱,父爱,这一类的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品,他们也没有机会去感受父爱母爱,也不了解父爱母爱是什么,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努力照顾好自己,不让奶奶担心就行了,至于其他兄妹两个不奢望也不奢求。
因为陌生,所以疏离!
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间的隔阂在消失,但是自小独立的齐非岩依然不懂齐勇和张桂枝那种强烈到恨不得将他一直护在羽翼下不让他受半点伤害的感情。
当天躺在床上,齐非岩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直到陷入梦中,还在想着张桂枝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