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觉以为会看到凶神恶煞的鬼,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新晋小花詹霖。连觉愣住了,莫不是木槿搞错了?詹霖才在娱乐圈崭露头角,刚有了红的苗头。他见她清纯可爱,就勾搭了过来。 俩人在一起一个多月了,前几天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了,他就气呼呼地说分手,詹霖哭着走了。 还以为以后不会再见了,她怎么又来了,还笑得这么……讨人喜欢。 连觉的心痒痒的,要不是顾忌到家里还有人,爪子早就伸上去了。 詹霖穿了条红裙子,红色的细高跟鞋,头发披散下来,妆容妩媚,跟平常清纯的形容相差甚远。 可是连觉却喜欢的要命,觉得此刻的詹霖简直美的不要不要的。 詹霖拨了下耳边的头发,“不请我进去?” 连觉嘻嘻一笑,“被你美晕了,都忘记请你进了。”连觉握住她的手,拉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詹霖的脚下一个趔趄,直直跌进连觉怀里。 温软香玉入怀,连觉的呼吸都乱了,急急吻住了她的唇。 炎彧赶紧捂木槿的眼睛,少儿不宜。 木槿拉下他的手,眼神古怪,一副踩了一脚大便的表情。 炎彧纳闷,这是怎么了。 下一刻木槿的身影就不见了,人已到了詹霖身后,手掌拍向她的天灵盖。谁知道詹霖的动作更快,人已在三米开外。 连觉的眼神迷离,有些痴呆呆的。 詹霖舔了下红艳的嘴唇,“真可惜,差一点儿。” 木槿捏住一颗珠子,右手在珠孔中一拉,一把两尺长的剑被拉了出来,剑身燃烧着火焰,二话不说,朝詹霖冲了过去。 詹霖跃起两米多高,停留在空中,无风自动,红色的长裙飞舞。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长,很快到了脚踝,手指甲也跟着长长,尖尖的,闪着寒光。眼睛血红,脸色惨白,完全一副女鬼的模样。 炎彧猛然醒悟,怪不得木槿那种表情,原来连觉亲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连觉还是傻呆呆的,炎彧怕他被伤到,急忙带他躲起来。 房间里阴风阵阵,汗毛孔都害怕地关了起来。 “吼——”詹霖张开嘴,大吼一声,房间里的玻璃制品纷纷炸裂,玻璃碎片乱飞。有些擦着炎彧和连觉的身边而过,可他们根本顾不上这些,叫声刺耳,直往脑袋里钻,脑浆都快爆开了。 炎彧只能捂紧耳朵,紧紧咬着牙。连觉痛苦地闷哼,鼻子里流出了鲜血。 “无量寿佛。”一声清脆的道号喊出,刺耳的声音停止了。 詹霖趁机攻向木槿,木槿毫无惧色,提剑而上。詹霖似乎很害怕她手中的剑,不敢去碰。 木槿却步步紧逼,移形换影的功夫发挥了长处,詹霖根本无法预测她下一步的动作,只能狼狈地应付。 剑身搅住了詹霖的长发,头发立刻燃烧起来,眨眼烧到了头顶,詹霖凄厉的大叫,落地窗炸裂,热风灌了进来。 风助火势,詹霖瞬间被包裹在火焰中,不停地翻滚喊叫,直听得人毛骨悚然。 喊叫声渐渐低了下去。 火焰散去,地上躺着的却是一具干瘪的身体,脸上皱纹丛生,皮肤褶皱,如同干裂的土地。她还没有死,胸口微微地起伏。 剑身的火焰只烧罪孽邪恶,对肉身并没有影响。 炎彧扶着连觉过来,连觉仍旧一副痴呆的模样。 炎彧蹙眉:“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木槿叹息,嫌恶地看了连觉一眼,手指再次抵住他的眉心,默念清心咒,连觉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詹霖,啊了一声。 炎彧将经过告诉他,连觉呆了半晌。 热浪一波波袭来,木槿盘膝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一滴汗都没有,炎彧和连觉却是大汗淋漓。 木槿轻饮口茶,润了下嗓子,“詹霖定是习得邪术,以媚态诱你,搅乱你的心智,让你一辈子离不开她。可她又恨你,觉得这样太便宜你了,便在床下放了人偶。” 连觉脸上的肌肉不可遏制的狂跳,好阴毒的女人,他不就说了句分手吗,都是在圈里混的,分分合合,何必放在心上。 木槿斜睨着连觉,“你知不知道她从哪里学的邪术?” 连觉摇头,詹霖很少提及自己的私事。 木槿越发厌恶,那眼神就跟看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似得。 “妖邪已收,我等也该走了。”木槿起身往外走,炎彧没有动,连觉这地儿损坏严重没有办法住了,只能先住到自己那。 连觉给生活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安排人过来修理。 至于詹霖,活着还不如死了,好歹在一个床上睡过,连觉征求詹霖的意见,给临终关怀医院打了个电话。 都处理完,连觉收拾了几件衣服,拎着包出来。 炎彧和木槿站在花圃前,芍药开的正艳,大团大团的,散发着香气。木槿的长发掉了一缕下来,随风飘到炎彧的衣服上。炎彧毫无所觉,英俊帅气的脸上挂着笑,轻轻说了句什么,木槿摇摇头,应了句话。 连觉停住脚步,他觉得自己兄弟这棵万年铁树可能要开花了,只是不知道他俩有没有血缘关系。 …… 炎彧一大早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盒子,白色的,长方形。 打开盒子,是部玫瑰金的手机,打开后盖放上卡,先把自己的号码存上去,想了想又存上连觉和黄嫂的,万一有事情找不到自己可以找黄嫂或是连觉。 木槿好奇地看他忙活,她知道那东西叫手机,可以说话,电视上演过,炎彧也有。 炎彧教她怎么用,还教她一些现代人的礼节,木槿很聪明,记性也好,有的东西说一遍就记住了,炎彧觉得可惜,若是在现代,怎么着也是个学霸啊。 木槿问他学霸是啥,炎彧说学习特别牛的人。 木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我要做道士里一等一的学霸,把我们静虚观做成天下第一的道观。” 炎彧的嘴角抽.搐,“木槿,我在网上查过了,静虚观已经没有了,你说的那地方也没有了。”一千多年了,时代变迁,地名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 木槿毫不在意地笑笑,眼睛亮晶晶的,“没关系,我可以重新创建静虚观。” “……” 小丫头还挺有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