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时,官兵和县衙的官差正准备回去。
程家人也顾不上张家的事,程三问陈举人:“可知我四弟在哪里?”
“他带人进山去找程兄,昨天还让人带信出来,他准备带人往下游找找看。”
程初七问:“不是说官兵要走了吗?他带的什么人?”
陈举人看了眼她,耐心的解释:“是在当地雇的村民。”
正说着,有官差过来,抱了拳陪笑道:“陈举人,王府派来的军爷们要走了,您看……”他说着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搓捻着。
程三微微有些诧异,军爷们不是出的官差怎么还要银子?但他只是老实并不是傻,哪怕心里这样想却也不会问出来。
陈举人忙说:“稍等一下,我让内人取银子。”他和旁边的妻子说:“取一百两银子来。”
陈太太惊讶的想要说什么,他已经转头和程家三人解释:“我请官爷们帮忙下悬崖去找程兄好几天,这些都要额外付银子的。”
而陈太太犹犹豫豫的掏了几张小面值的银票子,一脸为难的说:“老爷,家里的银子之前都给你带上了,如今这些还是现去借的,只有四十两……”
程三忙道:“这银子既是为了找我大哥的,理当由我们程家出才是。”
陈举人沉着脸呵斥妻子:“我捎了话让你多带些,既借银子为何不多借些?”
转而对程三说:“既是我应的,怎么能让你们出……”
程三还想说,程五已经抢在他面前说:“程举人,我们也不知道会要这么多银子,家里如今又要用钱,只带了五十两来,还剩十两可怎么办?”
陈举人的脸色就僵住了。
程三也有些急,“对啊,我怎么忘了,就这五十两还是硬挤出来的。”
程初七将几人的表情看得清楚,知道陈举人只是客气一下,但找的他们程家人,不管陈举人出于什么目的应承了这笔银子,这钱都该程家出。
“我这里还有十两,是临出来时奶奶给我的。”程初七拿出两锭五两的银子,“先把官爷的银子付了吧!陈举人的银子,我们只能回去再想办法还您了。”
陈举人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未拒绝,“不急,以后再说。”
程初七推了五叔一下,程五立刻伸手让陈举人:“走吧陈举人,我们兄弟和你一起去,不管咋说也是我程家的事,我们该好好谢谢官爷。”
陈举人正想伸手去接银子的手就落空了,他笑笑,“好,二位请!”
程三只是老实不会说好听的话,但真心实意的感谢,那些官差还是分得清的。
加上程五能说会道,比起陈举人有些端着,倒是让那些官兵们更加有好感。
接了银子,那领头的就多说了一句:“以前这山里从没听说过有匪徒,此次不知从哪跑来这么一伙人。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七八个人竟然都被毒死了。”
他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程家几人都听出不对,程初七深揖一礼:“多谢官爷告知。”
送走官兵,程五低声说:“是有人要害大哥吗?”
程初七觉得不太可能,“我爹一向与人为善,从没与人结仇,就是有些矛盾,也不至于找了七八个人来杀人。”
她说着摇了摇头:“何况当场死的还有张举人他们。”
“也许他们杀错了,我爹和张举人都是那池鱼。”
她看向远处张家人,张举人的小儿子已经哭到昏厥,还有张家的族人,一边哭一边正在撕打张大张二,显然是将家人的死归咎到张举人身上。
这次死了好几个人,还有两个是举人,影响非常之坏,要不然王府也不会派人过来。
要知道这可是辽东王的封地,在他封地发生这么恶劣的事,传到京城是会被御史大夫弹劾的。
而陈举人正在和妻儿说话,陈妻一脸担忧,陈举人却有些不耐。
程三兄弟去找陈举人,听说他们要去找程四,陈举人就叫了当地的一个猎户,“他对这里熟,之前也是他带着官爷进的山。”
见他们急切,他劝道:“我知道你们急,我也急!可是你们进山,总不能让初七也跟着,她一个姑娘家,山里有蛇虫,还有猛兽,你们就带着猎户一人怕是不够……”
今天三千字,天热喝中药,从脊椎、胸椎和腰都在贴膏药,是在附近一个市的有名的骨科医院拿的药,大热天贴得过敏痒得厉害,打字都没心情,这几天字数可能都会少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