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病已把头盔挂在车头,长腿一迈跨下摩托,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白色的头盔递给景少微:“戴上,上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景少微下意识地接过那只头盔,却在接过后开始迟疑——他这是要干什么?他们很熟吗?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附近连个人没有,他要跟她说什么话?
白病已本来都要上车了,却发现后面的小姑娘没动静,他停在车旁微微侧身,说:“上车和我叫保安过来接你,你选一个。”
景少微瞬间就摒弃了之前的疑虑,她根本就没得选。她非常识时务地戴上了头盔,三两步走到摩托车后方,准备等司机坐好她就上车。
白病已在头盔里满意地轻哼了一声,景少微没有听到,她只看到司机已经到位,该她上车了。
但她对如何乘坐摩托车这类交通工具确实是缺乏经验,她穿越前的世界里,不管是家所在的城市还是大学所在的城市,都是禁摩的,而且正规的电动车也不让带人上路,是以她上中学后就没坐过这类交通工具。
“那个,白组长……我是该横着坐还是骑着坐?”景少微把头盔的面罩打开,底气不足地问。
她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不合时宜,但她确实不清楚该怎么坐……横着坐怕不安全,骑着坐又怕冒犯到这位脾气不详的白组长。
景少微成功收到了白病已的一个白眼,这个白眼竟给了她一种熟悉的亲切感,让她突然就不那么心里打鼓了。
“跨着坐,扶我的腰,头盔戴好,我车速很快。”白病已虽然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很耐心地指导景少微坐上了摩托。
景少微依言坐好扶好,把面罩放下,心里却对他的“车速快”不以为然,她刚才又不是没看到,他那个车速最多也就算正常行驶,连超速都够不上,哪里快了?
她甚至还有闲心去和江重黎报告一下自己遇见了四组组长的事情。
但很快,她和江重黎的交流就被迫中断了。
原因无他,在驶出居民区之后,白病已加速了,让景少微见识到了四组组长的诚信,说车速快就是很快,从不弄虚作假。
景少微刚开始还能通过头盔的面罩看到外面的建筑,后面加速之后,为了躲避风的正面攻击,她就只能把头塞到白病已背后,却不敢真的碰到对方。
通过偶尔的转头,她能看到路边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起来,到后面就完全无法看清路边到底有什么,环境是一片黑,在戴了头盔的景少微眼里是黑上加黑。
以最高速度行驶十几分钟后,白病已车速减缓,慢慢地停了下来。
景少微脚步虚浮地下了车,蹲在路边缓了好久,才把不正常的心跳压了下去。
“还好吗?”关心的话语不是出自在旁边悠闲地点了支烟的白病已,而是能感应到她强烈不适的江重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