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宗带着小厮入了府,待到府门前时,又同侍卫吩咐道,“先将为薛家保媒的媒婆押了来,再去薛府将管事也一并押了来。”
大夫来时,穆老夫人已呕了一大口暗红的鲜血出来。
活了一大把年纪,她何曾受过其此大辱。
可身子绵软无力,哪里有半分力气去闹。
且让大夫把了脉,那大夫直摇头,说是动了肝火,怕是要静养上个一年半载,方可好转。
姜嬷嬷将大夫好生送走,又亲自照顾。
侯府二房内。
二老爷还未回府,许氏得知,只称病也不去瞧。
穆延宗回了大房,瞧见院内荒芜冷清。
快步走入屋内。
赵氏瞧见儿子归来,满腹心酸委屈,终是化作一滴滴泪来。
“儿啊、儿啊……”
赵氏不知如何开口,一声声唤着。
穆延宗紧握着母亲的手,道,“母亲不必担心,儿子回来了,有儿子在,母亲且安心。”
赵氏这些日子紧绷的心神,一下子松懈下来。
人也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吩咐大夫来瞧,只道是静养几日就好。
当王妈妈将侯府的消息传回叶景昭耳中时。
她这才安下心来,想着有他在,赵氏必然无恙。
只是他到底不能时常在侯府,日后赵氏又当如何?
今日闹的这般大,明日又如何收拾?
好在得知穆延宗命人去将薛府管事,以及为薛老爷保媒的媒婆一并押回了侯府拷问。
这般行事周全,倒也妥当。
当谢氏同老爷回了府,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这才回了芷汀苑。
江氏得知谢氏回来了,又让人将谢氏请过去说话。
叶景昭原想跟着母亲一道儿去。
“昭昭,不必担心。”
她想为儿女撑起一片天来。
如今老爷不在鸿胪寺中,三房自然不再欠二房人情。
如今反过来还是二房欠着三房。
且姑姑已算是同她彻底撕破了脸来。
她再也不必顾念姑姑,而一味忍让江氏。
谁知到了二房,江氏寻她来,不曾生事。
“三弟妹,原叫你过来,是想着两家也该是时候换了庚帖来,日后也好常走动,免得叫人闲话不是。”
江氏难得和颜悦色。
谢氏心中虽疑,但也明白江氏话中意思。
如今既然应下了,即便现下要毁了去,想起赵氏,难免心中不忍。
且赵氏也帮了她们许多。
若没有赵氏,老爷的官职岂会轻易恢复?
人又怎能做那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之事。
难免委屈女儿。
转念一想,这事儿本就是女儿应下的,怕是心中也有自己思量。
谢氏就应下了。
定了日子,两家正式过了庚帖来。
江氏恐日子拖的久了,难免起了什么变数来。
待谢氏将江氏的意思同老爷一合计,夫妻二人也没有什么意见。
叶景昭心中也无多少波澜。
谁知侯府那头,忽然起了变数。
申家一众老小,年轻些的抬着薛老爷,往肃穆侯府去。
“如今,你们穆家是不把我们申家放在眼里,那今日,便叫你们大公子同我们去圣上跟前分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