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零落着一些还未来得及清扫的枯枝。
冰面上映着廊下的屋檐,外头起了轻风。
又添了几分寒意。
叶景昭躲在屋内,烤着炭火。
正觉无趣,王妈妈从外头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行了一礼,将参汤端到了四小姐跟前。
红枣从王妈妈手中接过参汤,端到了四小姐跟前。
“薛家今日来人了,老夫人喊了大房去作陪,三夫人恐大厨房的午饭要比平日送来的迟一些。”
“索性叫老奴熬了参汤来,先给四小姐垫垫,再者今日又添了几分凉,让四小姐喝了参汤,也增强些抵抗力来。”
“母亲费心了,谢谢王妈妈了。”
叶景昭接过参汤,小口吃着。
“王妈妈坐下说话罢。”
见王妈妈并未有要走的意思,她便示意王妈妈先坐下说话。
王妈妈笑着道了谢,又道,“这天愈发冷了,三夫人生怕叫四小姐过去一道儿吃,恐在外头吃了冷风,着了凉,就不好了。”
王妈妈絮絮叨叨说着,叶景昭笑着听着。
见她用完参汤,王妈妈接过空碗,这才告辞离开。
红枣又去外头端了些糕点进来。
一进屋,就同四小姐说道,“听说薛家起先闹了一番,后来不知怎地,竟然就肯坐下好好说话了。”
“底下的人都在议论,说薛太爷发话,要往伯府再送了一万两白银来。”
这对于薛家来说,并不算多。
可比起当年四夫人薛氏进门时的那二十多万两陪嫁来说。
也不过是零头罢了。
不过四夫人薛氏竟然同意了四老爷纳妾。
丘姨娘母女已搬进了四房。
薛家人离开伯府时,没了先前入府时的气势。
薛老爷板着脸,不理自己父亲薛太爷。
叶景昭心中大致猜到了一些。
只怕是四婶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如今被老夫人拿捏住了短处。
最让薛家没有脸面的事情,就是一家子瞒着伯府,自家女儿不能生养之事,背地里还设计将此事诬陷在了四老爷身上。
如今被伯府拿捏住了,自然失了气势。
傍晚时,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红枣端了吃食进来,又说起了另一件稀奇事儿来。
“四小姐,方才奴婢瞧见二夫人娘家派人过府来了。”
“哦?这大晚上的,怎会忽然登门来?”
红枣摇了摇头,又道,“待会儿奴婢再去打听一下。”
二房内,来的人是骁勇侯府大夫人阮氏身边的陪嫁嬷嬷。
那嬷嬷脸色不大好。
二夫人江氏只当娘家是否出了什么事?
还不等追问,那嬷嬷先行了一礼,这才道,“姑奶奶,我们夫人吩咐老奴来,将崔嬷嬷叫回去。”
江氏微愣,崔嬷嬷在一旁也有些疑惑。
二夫人江氏欲要追问,那嬷嬷却不肯多言,只道,“姑奶奶,天色也不早了,路上也不大好走,老奴就不耽搁姑奶奶歇息了。”
见此,江氏也不好再追问,吩咐崔嬷嬷先跟着回去。
崔嬷嬷衣裳都没来得及收拾,忐忑着回了骁勇侯府。
叶景昭得知是江家大夫人阮氏的嬷嬷登门。
且崔嬷嬷还被叫了回去。
心中有些困惑,这般是为着何事?
随即同红枣吩咐道,“你明日且仔细打听打听,看看崔嬷嬷为何忽然被叫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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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节日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