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无事了,莫要担心了。”
叶景昭轻声安抚母亲。
三夫人谢氏叹了一声,到底还是说了一句,“眼下看来,这伯府真真是住不得了,要同你父亲好好商议一番。”
“看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搬出去。”
上一次替换考卷的事情闹出来。
父亲同老夫人提过,要搬出去。
那时老夫人都不肯答应,眼下又怎会轻易就松口让三房搬出去呢?
可她到底也没同母亲说这些糟心话来。
王妈妈端了姜汤来,谢氏同女儿各喝了一碗。
四夫人薛氏疯了,这消息传到大夫人梁氏耳中。
她又寻了人仔细问了一番,可底下的人也并没打听出来什么可用的消息来。
听说三弟妹先前陪着老夫人去过四房,随后四弟妹疯了这消息就在府中传了开来。
大夫人梁氏就来寻三弟妹谢氏。
当得知老夫人想要害死四弟妹薛氏,大夫人梁氏尤为震惊。
自打入府这么多年,府中还没那个下人被打死。
如今老夫人竟然要害死四弟妹。
大夫人梁氏的心绪久久未能平息。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老夫人岂不是要害死一大家子。
心中对老夫人有诸多不满。
二夫人江氏虽没叫人打听,担心中猜到了几分,定然是因着四弟妹拿那二十万两陪嫁说事儿。
对于老夫人的做法,二夫人江氏不过听之任之。
反正与她又不相干。
如今四弟妹薛氏疯了,自然不用她再陪那二十万两白银。
心情反倒好了起来。
四老爷从母亲口中得知薛氏疯了,反倒是长松了一口气。
只同母亲道歉。
对于老夫人将薛氏接过去之事,四老爷只字未提。
吩咐人收拾了薛氏的日常衣物,又让平日在薛氏跟前伺候的婆子丫鬟都过去老夫人屋里,继续伺候薛氏。
那有心想给薛家送信的丫鬟,被老夫人狠狠打了一顿。
随后卖到花楼里去了。
有了前车之鉴,之后再无人敢打给薛家送信的主意。
从前在承恩伯府趾高气昂多年的四夫人薛氏。
一刹那间就从高高的云端,重重摔在了地上。
叫人无不唏嘘。
三公子叶昀这些日子时常出府。
二夫人江氏每每相劝,可儿子听不进去半点,极为不耐烦地出了府。
江氏被儿子气的狠了,冲着才离开的儿子,就喊道,“如今真是越大越不听话,若不是我生的,你当我愿意管你不成。”
若不是今日被儿子气的狠了,江氏也不会说出这般重的话来。
谁料,三公子叶昀忽然顿住脚步,目露凶光,望向母亲,“母亲不必担心,日后儿子成了家,自然是不碍着母亲的眼。”
三公子叶昀也不再多看一眼母亲,拔腿就走。
二夫人江氏气的有些喘不上气来,抬手指着儿子离开的方向。
口中喃喃道,“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来。”
“夫人,三哥儿如今大了,正是叛逆的时候,夫人何必同三哥儿一般计较。左不过等日后娶了少夫人过门,想来三哥儿的性子也能定一定。”
廖嬷嬷一面为二夫人江氏顺着气,一面开导着。
“是了,也是时候给昀哥儿相看了。”
二夫人江氏眼底忽然燃起了希望,
听说大嫂已给大公子重哥儿相看好了人家。
只是没有传出定了谁家。
“夫人,咱们三哥儿的相貌,是随了二老爷的,想来这人家也不大用得着夫人太过费心呢。”
听见儿子被夸,江氏心中自然也满意。
“不过外头寻的,到底没有家里的知根知底些。”
“夫人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