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河横眉竖眼:“行啊,我等着。”
沈若曦撞开朱河的身体,戴上丫鬟小厮,离开了酒楼。
沈素红一直憋着没说话:“若曦,不过警告几句,太轻松,你应该给他点儿实际的教训。”
沈若曦其实比较喜欢以和为贵,除非到了非常时期:“现在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我不会把事情做绝,但是一旦开始,那我会不由余地。”
沈素红:“那这次可真是便宜他了。”
……
钟府。
晚上,钟洲熠一回府就听到了沈若曦去找朱河麻烦的事,不过一直忍着没说,现在两人都准备休息了,他才准备说一说。
“若曦,今天受委屈了?”钟洲熠握住沈若曦的手,温柔地问道。
“没有啊,我怎么会受委屈。”沈若曦摇头。
钟洲熠就道:“我都知道了。”
沈若曦根本就没把朱河放在心上,所以一时没明白钟洲熠的意思:“你知道什么了?”
钟洲熠:“你今天不是去找朱河了吗?”
沈若曦:“找了,可是就说了几句话,其他没干什么的。”
钟洲熠摸摸沈若曦的脸:“我知道没干什么,但是朱河到酒楼里来当着大家的面找黄行,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沈若曦否认,她的情绪可不是那么好动摇的:“没有,我就是觉得朱河太过分了,所以去警告一下他。”
钟洲熠:“下次这种事我出面去处理,万一他欺负你就得不偿失了。”
沈若曦笑了出来:“谁敢欺负我,一根银针扎过去。”
钟洲熠捏了捏沈若曦的脸,俊逸的脸笑意浮现,眼睛里满是欣赏:“忘记了,你还是一个用针的高手。”
沈若曦看着钟洲熠:“别光顾着说我的话,你最近上学顺利吗?”
钟洲熠想了想道:“比较顺利,就是要考试了,大家都挺紧张的。”
沈若曦顺势问:“那你紧张吗?”
钟洲熠摇摇头,自信地开口道:“我考试从来不紧张,而且我也不怕考试,反而挺期待的。”
“我相信你可以考出好成绩。”沈若曦知道钟洲熠就是所谓的学霸,学霸怎么会害怕考试呢?
钟洲熠特别认真地说道:“若曦,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若曦抱着钟洲熠的脸亲了一口:“我相信你。”
……
转眼便入了冬,进入了十一月的天气,大家穿上冬衣,感觉都长胖了些。
沈若曦也穿上了棉袄,不过她的棉袄可是刺绣的,非常精美,特别好看,她格外喜欢。
香附抱着两套冬衣走进屋子:“大夫人,这是老夫人让裁缝给你做的,你试试看。”
沈若曦走过来:“奶奶又让人给我做新衣服了?我这还有那么多穿不完呢。”
香附笑着说道:“老夫人心疼少夫人,自然各方面都不会短缺。”
“奶奶对我一直特别好。”沈若曦看了看两套衣服,“洲熠的冬衣准备好了吗?”
香附点头应道:“准备好了,少夫人请放心。”
沈若曦:“那就好,洲熠读书辛苦,衣食上得多上点儿心,包括我也是。”
香附:“奴婢知道。”
穿着新衣服,沈若曦乘坐马车出了门,今天要去上门医治一个病人。
这个病人叫马二尹,时年五十五岁,有一次吃了过多的鳗鱼肉卷饼后,心腹胀痛,便请了位走方郎中来瞧病。
大夫问过病因,留了点芒硝、大黄,告诉他说,这两味都是泻药,只要大解一通,就不再胀痛。
郎中走后,马二尹急忙将那两味药煎了喝下,谁知不但没有大解,肚子反而更加胀痛。
不得已,他只好又就近请了位坐堂大夫。
这位郎中还是以木香槟榔丸、大小承气汤泻下。
他连服十日,胀痛益甚,粒米不进,大解不通,小解也变成丁点点滴滴。
马二尹慌了,又四处求医,什么备急丸、十枣汤,黑白丑之类的攻里泻下药几乎都试过了,几天下来,不仅大解仍然下不来,连小解的点点滴滴也没有了。
马二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大夫们都说这病太怪了。
其中有位郎中又试着在他中脘穴上连炙了三十个艾炷,也丝毫不见动静,便断言他三天必死,并暗中嘱咐其家人准备后事。
这时,有人推荐了沈若曦前来诊治。
迎接沈若曦的是马二尹的儿子马大,他是听过沈若曦的名号的,不过作为女大夫,大家心里始终存疑,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