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手势的变动,水线散开又聚起,变化交织,呈现出一幅新的图案。
这次是一座峡谷,上方仿佛有几位修士正在御剑飞行。峡谷林木葱葱,深不可测,容萧怀疑是传说中的裂穹深渊。
但由于绘画鉴赏造诣有限,图案又比较模糊,容萧仔细看了半天,也瞧不出这些修士是哪家哪派,驭的是剑还是灵兽。
清观皱着眉,若有所思,却什么也没说。
紧接着陈鸢手腕一抖,双手交错,十指轻轻舞动,“绘制”出第四幅画。
这次则更加奇特,是一枝粗壮的藤蔓,上面站着两只鸟儿,一只是三足金乌,另一只是朱雀。
据容萧对金乌和朱雀的浅薄了解,这两种神兽水火不容,是不可能这么亲昵地站在同一枝头的。
最后这幅水图只闪烁了一息,就消失了,青石砖上的水汽蒸腾起来,最后汇成一滴露水,晃晃悠悠飘到陈鸢手中。
陈鸢神情也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竟不再有先前那个活泼伶俐的小丫头半分模样。
陈留琛面色凝重,赶忙过去扶住她,“小鸢,这是什么新的术法不成,竟这样厉害!”
陈鸢不答,甩开他的胳膊,转向清观,拉起他的手,声音淡薄静谧:“往后诸事,嵇先生可要拿出先前的手段来,多多筹谋了!”
说完,眼睛一阖,晕了过去。清观恰到好处地接住她娇小的身躯。
陈留琛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叠声的叫师父快来。清观也颇为心焦,他立刻蹲下来将陈鸢摆放平整,变换了几个手势,依次点在陈鸢的几处灵窍,她却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