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茵:“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往,何事不可为?我自有我的去处,就不劳各位道友忧心了。”
说罢婷婷袅袅地站起来,又重新有先前她十几岁时那种明艳爽快的气度。
她目光深深望向远方,拱手为礼,“那么诸位,就此别过了!”
容萧其实也想不出更多的言语了,再多的言语在此情此景面前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于是容萧亦拱手:“既然如此,前路艰险,道友多多保重!”
乐茵解下腰间的法剑欲丢在路边草丛中,随后想想不妥,又托着将之交给容萧。
“道友,我身无长物,唯有这件法器虽不是神兵利器,却也是上等材料所制,如今转赠道友,权且谢过道友相救,日后乐茵侥幸不死,也必有所回报。”
她眼神中先是落寞,随即是无与伦比的欣悦与如释重负。
容萧刚要说话,乐茵见状连忙打断,并将这把她求了许多名贵材料打造的剑直接塞到容萧手中,“道友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先前的种种孽缘到此也已经了结,并不值得多说一字。”
“我去也!我知诸君都非常人,今日有此善举,此后各有锦绣前程,还宜善自珍重!”
她接着从储物手镯里取出自己十八岁时用的凌云刀轻轻掂了一下,用力背在身后,随即向容萧略一点头,迎着夕阳和落日霞光的余晖,大踏步走出了山坳。
容萧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要说喜悦,好像也并没有,但她胸腔中有些东西比之前充盈了,如同心中原本的一点绿意,又长出来新的一棵草,或者增加了一棵新的树苗,如此而已。
清观在旁边感慨,“破而后立,为时未晚呀!”接着画风一转,”师父,你不回去看看孩子吗?”
容萧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噎了一下,“你年纪不大,心思倒细的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以告,“先前在秘境里人多眼杂,不好直说,其实陈鸢是在我的一件神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