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你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实验室。”另外一个女孩的妈妈也说道。

“丁院长，我们把孩子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坑我们的？”一个父亲激动的指着越宴书，就差骂人了。

“丁院长，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各位家长各位家长，先别决定，既然孩子们都来了，怎么也要听听孩子们的说法不是？”丁院长急忙说到，“周絮，你自己说说，真的要走，你们师姐也不会强留你们。”

越宴书看向了丁院长，这话她可没说，这几个人跟这个实验都跟了两年了，如果现在退出去，新跟进来的人不是还要从头开始吗？

丁院长向她使眼色，让她先别说话。

“实验室是我自己申请进去的，就算一辈子做不出来一个结果，我也不后悔。”更何况他们分明已经进步了一大步，这个时候离开他舍不得，也不愿意。

“学医的舞台不只是手术室和问诊室，它应该在更多的地方，研究室，哪怕是直播间科普都是我们医学生的舞台，为什么一定要局限在手术室？”被叫做喃喃的女生沉声说道。

越宴书看向了喃喃，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段话。

“妈，你不想让我在实验室，不就是因为人家问你你女儿是个高材生，现在在哪个医院当医生啊？是不是已经是主刀医生了？你没有办法回答吗？”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妈妈是为了你好！”喃喃妈妈抬手便给了自己女儿一巴掌，像是气急败坏，又像是被女儿说中了心思，“你刚毕业就进了实验室，你这一辈子就毁在那里面了。”

只是新的思路，新的方向，更多的希望都在年轻的身上。

楚肇绪看着一边走一边拿了手机出来，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打给谁。

“没事吧？”楚肇绪为她买了一瓶水，递给她的时候观察着她的反应。

“我也和你们说句实话，实验进行到目前，都是在摸索，谁也看不到方向在什么地方，你们或许要在这个实验里是耗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如果真的要走，我不拦着，但是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越宴书出了医院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个地方坐下，打通了顾商淮的电话。

“刚好最近放假，你们好好想想吧，下周一上午九点，如果不来就当做你们自动退出了，一辈子的大事，想好了。”楚肇绪说完，和丁院长打了招呼便和越宴书一起离开了。

医生这个职业，总是会让人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越宴书微微垂了眼眸，压了压嘴角，师兄这威胁，比她高明多了。

越宴书目光扫过在场的六个年轻人，这个最新的实验室里，她用了最新的应届毕业生，并非请不起老教授，老专家。

“你们师姐今天也算把话说明白了，你们都好好想想，如果想做医生，想进手术室，可以现在就退出，二院留不下，我也可以推荐你们去别的医院。”楚肇绪缓声说道，这些学生本身就不可能完全都留在二院，所以那些试图想用“我们孩子在二院神外”作为炫耀资本的，算盘也有可能打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