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显身体僵住。

秦清瑶知道这个时候沈砚需要的是她的安慰，前世她也这般做了，只是现在……

她遭受的一切的祸，均因她成为了沈砚的白月光。

没有白月光就没有心魔劫，没有心魔劫，她便不会惨死。

秦清瑶苦笑，随着少年压抑的低泣自耳边传来，她的心也跟着阵阵揪痛。

对于沈砚，她是用真心来疼他的。

秦清瑶主动推开了少年，沈砚果然是哭了，那张酷似沈珏的俊脸上，此刻疤痕泥泞遍布。

她方才的话并没有止住他的眼泪，相反却是将沈砚的难受勾挑的更狠。

沈砚的手垂在半空，还是呈环抱着人的姿势，他根本没有预料到……

明明以前，以前她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瑶姐姐待他那么温柔。

“瑶姐姐。”沈砚声音低哑。

少年狭长的凤眸浮现出来痛苦，秦清瑶见不得这些，她主动挪开了视线。

“这里不便久留，随我去昆仑宗吧沈砚，在你强大起来之前，由我来庇护你。”秦清瑶声线依旧冷淡。

沈砚布满伤痕手霎时间握成了拳。

他竟是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她的意思是，等他成长起来变得强大的时候，她便不会再护着他了。

沈砚急切的上前，可在他见到女子侧对着她的脸，那纤长的睫毛微微忽闪，唇角也紧绷着，像是忍耐着巨大的痛苦的时候。

他猛然意识到，大哥渡劫失败，最痛苦的莫过于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