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垂下眸子，遮掩住其中的阴翳。

可是大哥，谁让你渡劫失败的。

“嗯。”秦清瑶嗯了一声，“你去吧，待会儿我把伤药给你送过去。”

沈砚仿佛才意识到身体的伤。

“不必麻烦瑶姐姐，到时候我去找你拿便是。”

他从未来过上清峰，更是从没有机会踏入她的寝殿。

秦清瑶轻轻摇头，“无碍。”

话落，她便朝主殿走去。

沈砚望着秦清瑶的背影直至消失，这才缓缓挪动步子，一瘸一拐的朝东殿走去。

他的腿断了骨，站了这么久早就坚持不住了，好在，他没有在瑶姐姐面前丢脸。

走到海棠树边上的时候，沈砚已经满头薄汗。

他抬手撑着树干，外力的趋势致使纯白的海棠花簌簌落下。

沈砚微微仰头，唇角轻轻拉扯了一下，不辨情绪。

这棵海棠树年岁不高。

大哥最喜欢海棠花，曾在沈家后山种了一片。

上清峰的这棵，很明显是自沈家移栽过来的。

熟悉的窒痛席卷上少年的心头，他闭了闭眼，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往殿门口挪去。

主殿

秦清瑶见沈砚终于进了屋，她这才收回来神识，开始专注的炼制丹药。

丹火明明灭灭，映着女子的容颜愈发动人心魄。

她本就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又有绝佳天赋加持，觊觎她的，又何止一个沈砚。

被沈珏护着的这些年，连秦清瑶自己都忘了，曾经的她，哪怕单纯的下个山都是要改头换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