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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夏曦浑身一震。
她早知道司徒皓谦的意图,现在从别人的口中再次听到,心头上莫明地一阵揪紧。略有些醉意,可意识上还是比较清醒的,感觉海纳斯放在腰身上的手渐收渐紧,她的身材本来较为纤长,还穿了对7cm的高跟鞋,那男人也只能与她齐高,近在咫尺的距离,半秃的发顶纳着青光犹为醒目。男人眼里迸发的情yu与人贩子、李三娃之类的何其相似,她又怎会看不懂。他的手在腰身上上下求索,每经过的地方都不自觉地一阵悚麻。
“我曾听司徒先生说,你们将大型的石油开发工程以更优惠的价钱判给了其他公司。你们就不怕得罪他?”潇夏曦听而不闻,故意转移他的话题,不欲再就“礼物”的字眼探讨下去,“据我所知,他的势力范围早渗透到你们国会里,他说的话在p国还是很有份量的。”
海纳斯难以抑制地哈哈一笑,那笑,透着一丝轻蔑:“不妨跟你说,我国政府早有意没收司徒皓谦在p国的投资。向来民不与官斗,他敢乱来吗?”
潇夏曦愕然,那个印象中英明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也会被这些“强盗”算计?以司徒皓谦的为人,他若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海纳斯似乎看出了潇夏曦眼里的疑问,也不急着解释,游戏嘛,要慢慢玩才有意思。他接过她手里的酒杯,踱回到吧台旁重新满上,芬香馥郁的酒香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这是法国最大酒庄酿制收藏的百年红酒,潇小姐,可有兴趣再来一杯?”
潇夏曦心里暗骂了一句,接过酒杯极尽美态地再次一饮而尽,一道炽热的酒气自喉咙处冉冉升起,醺红了双颊,迷离了双眼。海纳斯不动声息地再满上一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伊人。
潇夏曦却不动了,将酒杯往前一推,绕过吧台走近他,却因脚步轻浮,一个踉跄倒在了海纳斯的怀里:“嘻嘻,海纳斯先生,难道……难道你想灌醉我不成?”
海纳斯轻轻揉过潇夏曦的脸颊。与p国的女人不同,潇夏曦的身材玲珑精致,尤其是那水嫩嫩的皮肤,白里显红,触感比p国的女人柔腻而细致。“哈哈,如果你真正成为了我的女人,将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这里的所有古董都可以为你所用。甚至——司徒皓谦都不例外。”
“你莫小觑他了,这人心狠手辣,我怕我还没成为你的女人,就已经被他——”潇夏曦嘟起了小嘴,欲言还休,余下的“支解”两个字忍着没有说出来,她想起了人贩子,那个盒子里盛着的半截臂膀,血淋淋的不忍目睹。
“司徒皓谦算什么?现在他已经是瓮中之鳖,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暇来顾及你?”海纳斯捏了捏潇夏曦的小脸,红扑扑的,只想捧在手心里狠狠地咬上一口。
潇夏曦却不让他得逞,作势往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故作惊讶地说:“他现在不是好好地在宴会厅上吗?而且,艳福不浅。再说,他身边还有一个精明的龙二……”
海纳斯也没与她计较,反而放开了手,拿着自己的酒杯踱到沙发上坐下,跷起了二郎腿:“你认为司徒皓谦怎么这样轻易就出现在p国?全在于这个龙二。两年前他在我们国家涉及一单严重的谋杀案被收押审查,后来因为配合认罪,被我们收为放置在司徒皓谦身边的一个内线。”他对这次筹密的计划非常满意,“司徒皓谦在全球的资源无可估量,将他收押,为我所用,进而接掌他在天鹰会的地位。龙二的如意算盘打得比我们还要响。”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紧接一阵的枪声,夹杂着炸弹暴破时的轰隆隆的吼叫,隐约还有尖叫救助的人声。他们所在的位置做了隔音处理,仍然能感受得到整幢建筑都在晃动。
潇夏曦脸色煞白,酒醉也清醒了大半。她攥紧了手里的小包,里面有一支凌少祺给她防身用的银色小枪,她记得。
海纳斯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早已预料到外面的嘈杂。“我的军队早已潜伏在总督府的四周,司徒皓谦是跑不掉的。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你和我留在这儿,最安全不过。”
过不多时,所有电源也被切断,灯光一下子全熄灭了。房间是封闭式的,没有窗户,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潇夏曦只能凭借彼此的呼吸声来辨认各自的存在,和相互间的距离。海纳斯说得不错,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总督府的心脏地带,外面再如何翻天覆地,也不会对这儿造成任何伤害。
枪声忽远忽近地传来,此起彼落,偶然还有被轰炸的震憾。
潇夏曦掏出银色小枪攥紧在掌心上,铁质的触感使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到了极点。黑暗中,对面的男人点燃了香烟,明灭的星火没规则地跳动着,并没像它的主人所描述般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