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所周知的事,还需要人造谣?”
阿蛮的剑吓得老伯一家躲在灶间一动不动。
“你们是苏靖的奴才!”海玉兰冷眼笑道,“看来我消失得够久了,让你们忘记谁是嫡系小姐了。”
“嫡系小姐?”那奴才噗嗤一声,“原来你还当自己是海府嫡小姐呀?不过我们夫人说过,你不配当小姐,浪费了这天生美色,倒是可以当个官妓,供人观赏取乐。”
“是吗?”海玉兰天真一笑,“阿蛮,你说我们该怎么让这两位大哥乐一乐?”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阿蛮拔剑,快刀斩乱麻,雨点般的剑锋甩过两人的脸,拨凉拨凉的,“苏靖当配得上日夜欣赏两位大哥的盛世美颜!”海玉兰呵呵笑了两声,献血才流下来,老伯一家见状,赶紧躲回草屋,不见人影。
两人目瞪口呆,满脸血迹,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阿蛮盯着血肉模糊的脸,说:“不懂是非,那就别乱说话,除非你们想一辈子当哑巴!”
“告诉苏靖,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好叫她日后学会如何管教奴才!”玉兰看着两人捂脸呜呜低泣,说:“还不快滚,是想把命留下吗!”
阿蛮甩剑打翻茶壶,恰好落在两个狗奴才脚下,吓得他们哆嗦着连连后退,又狠狠恐吓:“若想死,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虽很久没有杀人了,剑起剑落倒也没生疏!”
两人连滚带爬,带着一腔不服气溜了。
海玉兰看着狼藉一片,心想,自己不去惹人,不代表人家不来惹你,让你葬身火海还不够,人死了还污蔑你,让你永世抬不起头。
“苏靖,你也太小看我了!”海玉兰暗自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动静逐渐消失,老伯一家方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看见草棚一片狼藉,夫妇两人赶紧出来收拾,不敢看杀气未退的阿蛮。
海玉兰取出一吊钱,说:“今日唐突了老人家,实属无奈,望见谅!”
夫妇两人看着面容慈善的海玉兰,忍不住劝说,“姑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是周府的奴才,一向霸道惯了,打狗看主人,两人还是赶紧上路吧,免得让他们回去告状,来一波人就不好走了!”
海玉兰闻言,又放下一吊钱,说:“怕什么!他们来了,你直观告诉他们我往南走了,有本事就追!”
当下吩咐两人灌满茶水,便轻骑而去。
“怕什么。”阿蛮勾唇一笑,偏头看了海玉兰一眼。
海玉兰见状,回想起刚刚的事,一丝后怕,但着实气不过他们如此污蔑自己,不给个教训吞不下这口气,她说:“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变成了厉鬼,迟早有一天回去寻仇,让他们睡觉也不安宁!”
“阿蛮,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去一趟周府吧!”
阿蛮:“你疯了?”
我自有安排,听我的,现在进程,做准备!
两人抵达京城门外,已经入夜,窸窸窣窣捣鼓一番,阿蛮无奈地提着海玉兰飘上了城墙,摸黑跳进周府。
“什么!她居然还没死!”苏靖脸上有些挂不住,脸上火辣辣地吼:“两个大男人被那贱人打成这样?”地上跪着两位纱布缠着的人头,只露出两支灰溜溜眼珠子的奴才,不敢吭声。
“哑巴了吗!”见两人不回话,苏靖大喊责骂,“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何至于把你们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