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玉兰也拿起一个饼子,吃起来,说:“我的嘴也挑。”又看着小姑娘打趣,“你这样献殷勤,是看上我家少年郎了?”
旁边的侍女撇嘴:“我家小姐才看不上他!”
小女孩抬手,制止侍女,笑眯眯地说:“我看上的是你。”
海玉兰喷了一嘴碎饼,阿蛮侧身躲过,头也不抬,又说:“怎么,你们家婆婆没带你们去南郡找爹爹?”
小女孩笑了,说:“论识人认人的本事,果真还是江湖人士在行!”
海玉兰这才认真观察眼前的人,的确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在学校,自己任教的十几个班级,所有学生逃不过自己的眼睛,但凡上了一节课,都能认出学生,甚至熟记所有学生的名字,这小女孩……
“潇潇谢过海姑娘及少侠的救命之恩!”杨潇潇作揖行礼,诚心致谢。
对!就是那老妇人带着那两小娃!
阿蛮冷眼哼了一声:“你如此清楚海姑娘行踪,想必救你的也不是我们了!”
杨潇潇不理会阿蛮的冷言冷语,不请自坐,说:“聪明人不说暗话,没错,那一回是潇潇自作主张,试探海姑娘,但绝无恶意!”
海玉兰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不过是十来岁,怎的城府如此深,只问她:“为何?”
“因为我们命运相连!”杨潇潇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么巧?海玉兰有些欢喜,难道她也是跟自己一样,穿越而来?“是不是……”
“没错,是我爹跟你爹的事。”听到杨潇潇的话,海玉兰焉了下来,哦的一声不再说话。
等她反应过来,已然过了半晌,吃惊地说:“什么!我爹?!”
就是那个跟自己毫无关系,自己这副身体的生父海燕清的事?
杨潇潇哼了声,看着桌子的药粥,说:“我爹本是海大人年轻时出生入死的队友,海大人返朝当官,我爹自愿留在南疆守城,现却因为海大人的事,沦为一名行尸走肉的小卒,处处受人欺负!”
海玉兰低着头,避开阿蛮犀利的眼光,默默听着杨潇潇的描述。
“海大人全家被流放,我爹原本求一同前往,但不愿意连累我,甘愿受刑罚,被迫认罪!哼!一生清名就这么毁了!真是世风日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潇潇突然郑重其事地抓住海玉兰双手,说:“海小姐,您就是唯一的希望了!我费尽心思,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既然你能从这天大的祸事中自由自在或者,想必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求您救救我爹!我只求一家自由自在团团圆圆,不求荣华富贵!”
罪过是朝廷给的,这身份是“海玉兰”给的,这杨小姐怎的就求到自己身上呢?
海玉兰看着“抓住最后一颗稻草的杨潇潇”,两眼泪汪汪的,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学生,也不愿意再计较她对自己的算计,说:“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如何从长计议,她自己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