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又随性。
不知道怎么的,他想起了成婚那天晚上,自己宴客回来后看到的画面。
嗯,跟今天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当时的她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而今日的她,则穿着一身单薄惨淡的白。
他低垂下眉眼,看着自己无力的双手和双脚,想到自己背负的罪名,再想到步瑶刚才搂着自己委屈哭诉的模样,从未有过的愧疚和无力犹如潮水般朝他涌来。
真是可笑。
成婚那天,他还在心里告诫自己,既然娶了她,就要护着她,予她一世安稳。
转眼才几天,所谓的护还没有践行,自己就连累的她成了阶下囚流放犯,什么一世安稳?
高伯懿缓缓闭了闭眼睛。
“相公。”
柔和的声线响起。
高伯懿睁开眼睛,就看到原本躺着的步瑶已经坐了起来。
见他看过去,步瑶笑弯了眉眼,起身走过去,搬了凳子坐在了他的身边,说道:“好了,该给你看看伤了。”
男人的身形一僵。
“不用看了,这种伤是不可逆的。”
高伯懿自幼习武,后来又经常上战场,受伤几乎是家常便饭,为了应对自己受伤时大夫不在身边的情况,他私底下对医术也多有钻研。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情况,基本是废了。
步瑶皱眉,“我都没看过呢,你胡乱下什么定论?”
高伯懿,“……好吧,你想看就看吧。”
他的眼底浮现几分淡淡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