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黑狗警告了何墨一句,又问大愣子,“为什么他们两个都没有戴枷板?”
大愣子淡定地说道,“何有现在只能躺着,戴着枷板不好躺。高将……高伯懿若是戴了枷板,板车可以用的位置就窄了,装不下三个人。”
黑狗一听,立刻瞪向宁老太太,“老不死的,他们一个残废一个只能躺,坐板车还能理解,你一个有手有脚又不是不能动弹的,都好几天了一直坐板车,怎么,你当这不是流放是外出游玩呢!”
宁老太太看他凶神恶煞地朝自己发火,知道对方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呢。
她也知道,这些天,队伍中不少人对自己一直坐板车有意见,难免被人当作眼中钉。
毕竟自己辛辛苦苦走路,有人却轻轻松松地坐着板车,不用吃苦,谁不眼红,谁心里能平衡?
人性这东西,是最复杂的。
宁老太太知道这点,她也是无可奈何。
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了,如果勉强这样走,估计还没有走几天,就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她确实是个老不死的,不敢死也不能死。
有她在,宁家那帮子人还能有点顾忌,她若死了,宁宁绝对会被他们给算计死。
“差爷,我祖母身体不好,她……”
“怎么,这队伍里跟你祖母一样大,一样身体不好的人还少了?”
黑狗冷笑着抬手指了指刘家那边,“曾经的刘御史也一把年纪了,人家还戴着枷板呢,不也好好地走着呢?”
黑狗心里不爽,高伯懿夫妻和何有父子有柳木林出面护着,他拿捏不了,总不会这对祖孙俩,他也不能教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