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盛安指着步瑶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梦里给我扎针的人!”
步瑶看着他恍然大悟般的表情,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盛公子大概记错了,不是梦里,是昨天夜里。”
昨日夜里?
盛安努力地回想着,一想,脑袋就又开始疼了。
步瑶劝道,“盛公子,你之前中的毒会让人神志混沌,解毒后记不得一些事情很正常,我建议你暂且不要勉强去想,否则极有可能对大脑刺激过度,反而对大脑有伤。”
盛夫人急急地抬手重重地拍了下盛安,“安儿,没听到高夫人的话吗?别再想了!对脑子不好!”
盛安,“……”
看着母亲严肃焦急的神色,盛安选择了乖乖听话。
不过,要他在一个年轻女子面前宽衣解带,他还有些别扭。
其实这事,盛夫人也觉得挺尴尬的。
这就是女子行医不方便的地方了,男女有别,面对男患者,遇到这种情况,对女医者的名声实在算不得好。
想到这里,盛夫人就想到了高伯懿,不管对方是不是因为现在沦为流放犯的关系,反正没拦着步瑶过来给他们家儿子看病,她就觉得那位真是个大好人。
像这样类型的不拘小节的好人,真是挺少见了。
母子俩难得地同步迟疑。
盛安是不好意思脱,盛夫人是不好意思催着自家儿子脱。
步瑶却等不及了,磨磨唧唧的,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二话不说,一根银针就插在了盛安脖颈处,直接就把盛安给扎晕了。
转头看向盛夫人,“麻烦叫人给他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