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面的那些弯弯绕,路常他们琢磨不来,也懒得琢磨。
几人讨论一番后,就直接把话揭过。
路常安排着人把尸体都处理了,尸骨无存的那种。
步瑶这边。
顾忠看着手掌心里的那块双鹤玉佩,拧着的眉头。
路甲看了眼地上的两个人,说道,“这两个人,还有刚才在别院里的另外一个,他们三个穿的都跟那些黑衣人不一样,确定是一路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人看着就是一伙的,但总感觉好像不是一伙的。
黑衣人中,两个有“大内”腰牌,其他人没有,然后还混着三个不穿黑衣的。
真复杂。
顾忠点头,“是一伙的。”
路甲身边,另外一个绿衣人凑过来,问道,“欸,我怎么觉得这两个穿着的衣服跟衙役有点像啊?”
剩下四人听了,纷纷探头仔细观察,参差地点了点头。
“可不就是衙役的衣服吗?!”
路甲立刻看向了顾忠,“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照理不该多问的,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顾忠淡淡地说道,“他们是押送我……押送高将军的解差。”
好险,忘了自己现在是千岁堂少堂主的护法了,差点顺嘴把“我们将军”几个字说出去。
“解差啊……”
路甲几人有些讶然,对视一眼,默默地没有说话了。
只是眼神都幽幽地看着地上那两个解差。
如果盛青云此时在场,定然认得出来其中一人,正是他在书房见到的那人。
而顾忠手里的那玉佩正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之中,他是拿主意的那个。
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两个人瞬间觉得他们的眼神很危险。
拿主意的那个当即面露警惕,瞪着顾忠说道,“你既然已经看到我了的玉佩,就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人!顾忠,我劝你三思而后行,否则杀了我是小,打了那一位的脸面是大,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路甲几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了顾忠。
顾忠掂了掂手里的玉佩,冷冷地看了眼对方,正要开口说话,马车的车窗忽然打开了。
“阿忠,销声匿迹。”
简短的六个字,却让地上两人产生如临深渊的恐惧感。
他们努力地往后退,却见寒光一闪,两人的眼睛都瞪大了,拿主意的那个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鲜血溅了一地。
另一个人见状,身体都开始打颤了。
顾忠很干脆,转瞬,把他也给解决了。
转眼间,原本还活生生的两个人,就变成了两具尸体。
路甲几人看得眨了眨眼睛。
其中有一人朝着顾忠竖起大拇指,“快准狠,兄弟,练得不错。”
其他人并不说话,却不约而同地跟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只是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
但是看着几个穿着一模一样绿衣服的人对自己做同样的动作,顾忠不禁撇开了头。
没办法,太辣眼睛了。
路甲他们并不在意顾忠的反应,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了。
“欸,死是死了,也不能就这么放着。”
“那是。刚才少堂主可是说的很清楚了,要销声匿迹。”
“嗯,确实要销声匿迹。这种时候,就该用上那个了吧?”
“嗯,用吧用吧。我估摸着路常大哥他们那边应该也用上了。”
“我今日来得匆忙,没带那个,你们带了吗?”
“我带了。”
顾忠本来是撇开头了,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地对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感到了好奇。
于是,他又把头转回来了。
就看到其中一个绿衣人的从怀里左掏右掏的,掏出了一瓶东西。
对方打开了瓶塞,对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就将瓶子里的莫明液体倒了出来。
等他倒完后,又有一个人从怀里拿出了火折子。
两具尸体烧了起来,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化为了灰烬。
蒙蒙细雨落下来,那些灰烬和血也被浸湿在了泥土中,混在了一起。
顾忠看得瞠目结舌。
“你们用的那是什么东西?”
路甲再次皱眉了,“你不知道吗?”
顾忠,“……”
路甲想起了之前顾忠说过,他才来到的少堂主的身边没多久,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东西就叫销声匿迹。我看刚才少堂主那么吩咐你,还以为你知道呢。”
啧。
原本还担心他们抢了活顾忠会不高兴呢,看样子,人压根就没有那东西!
路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所以少堂主到底是为什么让你做护法?”
看起来啥也不知道,资历就不够。
要知道,他们堂主身边的护法,那都是资历很深,一点点爬上去的!
其他几个不知道顾忠的情况,纷纷询问路甲怎么回事。
路甲便简单解释了一下。
然后,其他人都用上了路甲同款眼神看向了顾忠。
顾忠被看得很不自在。
恰在此时,路常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那两个人呢?”路常问道。
路甲应道,“刚才少堂主吩咐要销声匿迹。我们就用那个解决了。”
路常点点头,“嗯。”
他看了眼马车,见顾忠站在车窗边,便也走了过去。
步瑶就坐在窗边。
路常恭恭敬敬地说道:“少堂主,里面的人我们用了那个解决了。这是我们在他们身上找到的腰牌。”
他将那两块腰牌递给了步瑶,接着说道,“至于原本别院里的人,我们都放了。”
步瑶接过腰牌一看,眼眸微闪,出声询问道,“单纯地放了?”
那低沉的嗓音让人听着就有种沉着又自若的感觉。
他立即应声道,“用了点那个。”
说完,他抬起头观察着步瑶的脸色。
步瑶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微笑着点点头,“很好。用的是第一回的还是第二回的?”
要不是千岁堂长老以上级别的人,绝对问不出这样的话来。
路常原本对于步瑶的少堂主身份,虽然是信了,也听她吩咐做事了,但心底里总是有种悬浮的感觉,没着没落的。
听了这话,心里瞬间就踏实了。
他当即笑道,“是第二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