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魏思源放下手机，对对面的人耸耸肩，“如你所想，果然还在加班。”

江北靠坐在沙发里，手上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听闻他言，眼底闪过似笑非笑的味道。

“你没告诉她？”

魏思源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浅浅放在唇边。

……

江北瞳色冷下去，深情异常散漫轻松，“她没认出我。或许已经不记得了。”

“也不是没可能，你这些年变化太大，绕是我第一眼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魏思源夹着烟，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江北肩膀，“没想到这些年过去，我们这些人里面你混的最好。”

“嗤。”

江北冷嘲自己，“别说的那么高大上，我不过也是给人打工，算不得什么。”

“给自己姑姑算什么打工？”魏思源饿了，找衣服准备起身。

“在我这里没什么区别。”

江北吸完最后一口，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拿起衣服跟着他出门。

魏思源就是江北给沈逸礼找的销售总监，上次王明不签字，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江北就让沈逸礼筛选人，何冉突然掺和进来，他就坐不住了，直接让沈逸礼联系魏思源。

没想到他本就有来南城发展的打算，一拍即合，加上魏思源也看好这个产业，很快就定下来。

下周逐步接手星瑞，鉴于他北城劳动合约还没到期，沈逸礼甚至给他开了VPN权限，他可以人在北城远程办公，每周来星瑞一两天即可。来往机票报销，住宿解决，可谓是十分有诚意了。

魏思源本来对接的那家南城企业自然也就放弃不去了。

当然这些内幕何冉都不知道，江北不让他说，他就装聋作哑当不知道好了。

第二周伊始，星瑞就传出来有销售二组总监空降，会再招一批新人，和几个老员工加入，原先归王明统管的市场一分为二，划过去一半给新总监。

销售总监被稀权，一时之间不仅星瑞内部传的沸沸扬扬，连很多老客户都打来电话询问，赵凡迪作为市场负责人兼任公关负责人，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进行处理。

沈逸礼已经找王明摊牌，他手上的证据足以送王明进去，为了不让星瑞市场波动太大，沈逸礼甚至承诺，只要王明配合市场切换，后期可以向法官求情轻判。

王明自己也没想到刘全会那么轻易就出卖自己，他竟留了后手，和他的每次交易都留了记录，江北派人找刘全谈判时，许诺只要配合交出证据便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刘全知道自己在恒华法务面前抵抗，如同螳臂挡车，完全没有死扛就给了证据。

之后一个月，魏思源逐渐接管销售部，外界市场也只是猜测，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高层人事变动，并没有太大反应，直到王明被悄悄带走，星瑞的大部分员工都不知道。

死对头换成老同学，这对打工人何冉来说，简直是天降喜事，她很低调，不让魏思源说出去，私底下只偷偷告诉了王小佳，王小佳一脸匪夷所思，表示不信。

“你们真是同学？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知道魏总监要来的？”

“这个真不知道，我是和你们同时看到他的任命书的。”何冉这苍白无力的解释，王小佳自然不会相信。

“这下完了，我身边都是又高又帅，能力还很强的领导，怎么让我静得下心来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