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拜见祖母,婆婆。”林晚走进安松堂,按照规矩给杜老夫人跟杜夫人行礼。
“晚晚来了,快起来。”杜老夫人亲昵地看着林晚,眼神慈爱,好似是在看自己疼爱的小辈。
林晚微笑地站在一旁,等着她们的下文,不知道是因为原主给了她们很好说话的感觉还是咋样,杜老夫人也毫不避讳地直接开口道,“晚晚,我听丫鬟说你换了府库的钥匙?”不过杜老夫人还是要点脸的,不然也不会用府库来做由头,看来她也知道用了孙媳妇的嫁妆不好。
林晚微微一笑,“不是,祖母,我嫁进来这么多年,家里父兄也一直接济我,虽说父兄都无怨言,但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我们忠勇侯府,所以我就想算一算父兄这些年补贴了多少,到时候还回去一些,这样即便是让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人说我们忠勇侯府没有家底。”
林晚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杜老夫人一时间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她也清楚府里的花销一直都是用的林晚的嫁妆,虽说娘家接济不好听,但若是让人知道用了孙媳妇的嫁妆才真的是让人戳脊梁骨,但被娘家人接济而且还是一家子同样不好听。
杜老夫人心里暗骂,她二哥的生意布满了整个大夏,不知赚了多少,现在来跟她算这个,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都嫁进他们侯府了,还想着娘家。
也就是侯府当真没有什么东西,若侯府的家底厚些,她岂不是要将整个侯府都搬回她娘家?
林晚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用惯了别人的东西就觉得是自己的了,别人一旦不愿意给了就觉得自己损失了,甚至还怨恨上了对方。
她们这是怨恨上她了呢,对她很不满呢。
林晚心里冷笑,原主即便是用这些钱去养条狗,那条狗还会对她摇摇尾巴呢,她这是将这一家子的胃口给养大了呢。
但她也没有打算现在就撕破脸皮,其一,她现在跟她们闹翻了不占理,还会被人说不孝顺长辈,她若是说他们用了她的嫁妆,她们也可以说她嫁进府里,府里的中馈就交给她管了,她们也不知道她用的是嫁妆,因为以前侯府账上是有银两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人说她贪了侯府的银子。
其二,原主想要报复杜家,她留在杜家比较方便操作,而且杜家也不会愿意让她现在就离开,最重要的是她要揭穿杜予淮,战场上假死,私藏罪臣之女,不管是哪一个都够他喝一壶了。
但现在她还是杜予淮的妻子,要做好准备,不能在揭露这些的时候连累了自己,为了这么个渣男连累了自己不值。
不管她是要报复杜家也好,还是揭穿杜予淮也罢,这一切都得慢慢计划,但这也不妨碍她先讨个利息。
“祖母,孙媳近日出门总会有人旁敲侧击问孙媳我们侯府是不是过不下去了,话里话外都在挤兑孙媳,孙媳心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了,孙媳和兄长倒是不在意,但是为了侯府的清名,孙媳万不敢不放在心上,夫君离世后那些人都在明里暗里看笑话,孙媳断是不愿再让她们笑话了,所以孙媳打算将府库里的一些财物置换成银子还一些回去给兄长,这样即便是有人问,孙媳也可说是孙媳借了兄长一些银子,断不会诬了我们侯府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