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的耳房内,瘫痪在床的胡老爷听着不堪入耳的动静,气的面目狰狞,一双浑浊的眼睛怒瞪着屋顶,恨不得将它们戳穿。
“混…混…混账东西”
他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随即气急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他屋里的小厮瞧见后,十分淡定的出门,没一会儿就有大夫走进来,给胡老爷施针。
也不知过去多久,欢好的声音结束,丫鬟们低着头,将备好的水送进去。
管家便是这时候来的。
“主子。”
胡彦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声音微微有些暗哑:“什么事?”
“夫人的父亲考上秀才,府里可要送礼过去?”
胡彦霖双眸微眯,似在思考。
王盈盈将在胡彦霖腹上游离的手收回,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恨意,坐起来,将刚刚随意丢在一旁的衣裳拾起穿上。
然后又拿起胡彦霖的衣裳,丢在他身上,毫无杀伤力的威胁道:
“不许送,当初说好断了往来,如今若是送礼,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想要攀关系。”
胡彦霖瞧见她生气的模样,挑眉,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在她脖子上深吸一口。
“听见夫人的话了?”
“老奴明白。”
外面的管家听见这话,心里对新夫人的位置又往上提了提。
胡彦霖透过屏风,瞧见人还没走,眉头微皱。
“还有什么事。”
管家轻咳一声,“县令大人来了,您看这…”
是不是该出去会客?
胡彦霖却跟没听出似的,手伸进王盈盈的衣裳里,指腹摩挲过她细腻的肌肤。
“呵,稀客。”
抽出手,轻拍王盈盈一下,待她让开身后,才坐起来。
“把人请进来吧。”
管家微怔,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应下,便退了出去。
胡彦霖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下衣裳,神色恢复一片冰冷,好似刚刚的郎情妾意都是假象般。
“天色已晚,晚娘还是去沐浴更衣,早些歇息的好。”
话音刚落,他便看向一旁的丫鬟。
“你们两个,送夫人回屋。”
这屋,自然是胡老爷的房间。
被指到的两个丫鬟应声,走到王盈盈身边:“夫人,请。”
王盈盈侧目瞥她们一眼,面无表情的出去,在丫鬟的注视下,进到隔壁的耳房。
这处院子本就是胡老爷的住处,耳房是浴室,只是自从王盈盈嫁进来后,胡老爷就被送到这间耳房来住。
与浴桶之间用屏风隔着,王盈盈一开始仗着胡彦霖宠她,还跟着抱怨过,结果却差点被掐死。
从那以后她就明白,恃宠而骄的尺度底线何在。
王盈盈望着床上躺着的胡老爷后,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丫鬟很快送热水进来,王盈盈脱掉衣裳,迈入浴桶,热水包裹全身。
记忆深处那双冷清的眉眼浮上心头,她咬紧牙关,狠狠搓洗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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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