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书院里的轻松氛围,此时御书房内却是气氛冷凝,无人说话。
皇帝坐在最上方喝着茶,下面是风啸和丞相在低着头站着。
皇帝翻了翻折子,将其中一本扔到地上。
“丞相,看看你的好儿子,”皇帝冷笑,“检举的匿名信都被人扔到监察院门口了!”
风啸幸灾乐祸地捡起来:“哎呀丞相啊,你儿子怎么又惹事了?”
丞相一把夺过来:“怎么什么都捡,犬子的折子还是由我先看吧!”
丞相看了看,立马跪下:“陛下,这完全是污蔑啊!”
“污蔑?”皇帝似是对他说出的话不敢置信,“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不知道吗?你这个儿子犯了多少事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次居然还闹出了人命!”
风啸听到这里,将折子拽到手里看:“真是丧尽天良,看这样子,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条人命早就葬送在他手里了。”
丞相瞪了他一眼,转而向皇帝拱手请罪:“陛下,犬子虽顽劣,但这下人是偷窃了府中金银被发现,犬子一气之下这才铸成大错,况且这婢女的卖身契仍在府中,平常人家杖杀下人也并无不妥啊。”
风啸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道:“你儿子就是嗜杀成性,还顽劣,你可真逗。”
陛下又扔了一本折子下去:“还有你!你看看你的好女儿,豫亲王又来告状折子了!”
风啸讶异的捡起来:“豫亲王的折子?他不是一直在封地吗,怎么总来折子告我女儿的状?”
“是啊,你女儿怎么总打豫亲王世子?前些日子又撅胳膊又打人家的,这回好了,改上口咬了!”
丞相笑了:“这就是风将军的好女儿啊,真是虎父无犬女,一天打打杀杀的,听说至今都没人去府上提亲呢?”
风啸不为所动:“是我女儿太过优秀,都自觉配不上。”
“你那女儿凶悍如你,谁家要是有这么个儿媳妇还真是鸡犬不宁呢。”丞相阴阳回去。
“好了,你们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在这里吵嘴?当朕的御书房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陛下气的胡须抖动,“以后再有此类折子参你们的,每人就给朕罚俸一年!”
——
中午大家吃完午饭后都四处漫无目的地逛着,即便外面太阳毒辣也没有办法——毕竟除了晚上休息,房间里都不能有人。
风遥几人在大树下坐着庇荫,几人不停的扇扇子,即便如此,还是汗珠连连。
“胭脂,你给自己扇就好了,你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风遥说,“不过你怎么不出汗呀。”
“我不怕热,没事的。”
“院长也真是的,制定的什么规矩啊,吃完饭正是犯困的时候,”明慧打了个哈欠,蔫蔫的,“我感觉下一秒就要坐着睡着了。”
陆砚知找了个借口去见已经安插在书院的眼线:“几位姐姐怕热就在这凉快的地方休息吧,我去四处逛逛。”
风遥点头。
等陆砚知走了后,牧云裳想了一下还是说了:“你们不觉得这个胭脂有些奇怪吗?”
明慧好奇:“哪里奇怪?”
燕舒想了想:“确实有些奇怪,但是细想又不知哪里怪。”
“我早就有所怀疑了,”风遥扇着风,眯着眼睛看太阳,“按她所说,她出身贫寒,却能分辨出紫玉镯真假,实在不是很合乎常理啊。”
顿了顿,又说:“不过眼下也不知她到底是何目的,便先维持现状吧。”
过了会儿,见陆砚知还不回来,风遥想去找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