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点头，文件上面的字迹确实清清楚楚，“你为什么不拿出来交给相关部门？”

季芳芳哭着摇头，“这是我现在唯一保命的东西，我现在出门都感觉被人监控，好几次我回家都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就像是小偷进来似的。”

“你刚才说的精神病院是怎么回事，他们随意就能把你送进去？”

季芳芳点头，“那边就是个地狱，只要家里人同意，就能把人关起来，不听话就要被电击，我怕，我真的怕，我不敢报警，他们说报警也没用，反正现在亲戚朋友没有一个相信我的！”

看着季芳芳说着自己的亲身经历，阮元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才刚刚二十的姑娘，却遭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

姜玖让人保管好那份文件，同时让她在家里安装上监控器，这样就能拍到证据，出门的话就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季芳芳一一记下，一双怯生生地眼睛满是希冀地看着姜玖，希望她能将自己脱离深渊。

姜玖和阮元离开季芳芳的住处，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这个小姑娘也太可怜了，老师，你说，真的有那么多的极品亲戚吗？”

姜玖没说话，只是说道，“既然来了，顺道去采访她的舅妈季美娇和曹波吧。”

这段时间来了不少记者，季美娇也烦了，姜玖来的时候，季美娇还在打麻将，连站都不愿意站起来。

一边说季芳芳没良心，养了她这么多年，还惦记着那点钱。

又说季芳芳就是个神经病，你们记者脑子也不清醒，竟然相信他们说的话。

姜玖问，“听说你们把季芳芳送到了精神病院，她是真的检查出了精神病吗？”

“那当然！”季美娇不耐烦地挥手，“别站着碍事，妨碍我打麻将！”

这里显然调查不出什么东西，阮元开口询问，“老师，接下来怎么办？”

“去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