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你怎么这么糊涂,暗通敌国,这可是死罪!”
见弟弟承认,拓跋武非常生气,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别以为你是我亲弟弟,我就能包庇你,回去之后,你自己和阿爷解释吧。”
“阿兄,你误会了,我派使者出访大周,可不是为暗通敌国。”
“那你是为什么?”
“我打算出访大周,并且参加大周三月三举行的全国诗会。”
“参加诗会?阿弟啊,我看你是真昏了头。”
听到自己弟弟的决定,拓跋武被气笑了。
“咱们西卑现在正与大周交战,你一个二皇子,竟然要到敌国去,就为了什么诗会?你疯了吗?”
“阿兄大可放心,汉人有一句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还是一国皇子,如果我有什么意外,那兄长自可带领西卑将士,踏平大周。”
“可是你去参加这破诗会有什么用?能给你,能给咱西卑带来什么?”
“阿兄,我就是想要证明,西卑绝不是蛮夷之国,我们不是马背上的民族,西卑国民也能学习汉人的礼法,也能耕种,兄长,咱们现在的制度不打仗是维持不下去的,可如今老百姓已经太苦了,经不起更多的消耗,如果能学习汉人的制度的话……”
“闭嘴!”
拓跋盛的一番话,让拓跋武十分气愤,尤其是当弟弟提到汉人的制度时。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弟弟完全是被汉奴给蒙骗了,他现在又气愤又痛心,非常想要找些东西泄愤。
“阿弟,我看你就是被那帮汉人蒙蔽了,我早就叫你离他们远一点,来人,给我把军中所有的汉奴抓起来,全部斩了!”
“慢着,兄长,和那些汉人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
拓跋盛十分坚决地说道,这么些年来,当与自己的兄长有争吵时,他一般都是退让的一方,但今天他一定要坚持。
为了自己,也为了鲜卑的百姓,他决定要与自己的兄长打一个赌。
“阿兄,请相信你的弟弟,我一定能赢得三月三的诗会。”
“你赢不了。”
“我能赢,兄长愿不愿意同弟弟打一个赌。”
“什么样的堵?”
“如果我输了三月三的诗会,那我从此之后,再不反对兄长用兵,并且自愿前往西域戍边,再不过问前线战事,但是……”
拓跋盛直起身,接着斩钉截铁地说道:
“但是如果我赢了,兄长就要即可休兵,让西卑百姓休养生息,并且之后不再阻止我在国内推行的汉化之举。”
听到自己弟弟的赌约,拓跋武喜笑颜开,开心的狠狠抓了一把怀里的女婢,刚才的气也消失不见了。
虽然他不喜欢汉人的东西,但他也知道,汉人的诗词歌赋天下无敌,别说西卑了,就算另外几个受汉文化影响很深的国家,也不可能有人能赢。
而自己这个弟弟也就才和几个抓过来的汉人奴隶厮混了几年,怎么可能赢得诗会?
只要弟弟一输,那之后西卑国内再也没人反对自己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阿弟我绝不反悔!”
“好,阿弟,那你去,你放心,大周要是敢扣留你,我就带着将士,杀到他大周国都,救你出来,阿弟,这场赌,你输定了。”
听到兄长的话,拓跋盛没有回答。
他终于看到了希望,自己一定能赢得诗会,西卑国的百姓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