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温柔婉约的脸一遍遍浮现,用轻柔的带笑的声音说:“囡囡乖,妈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嘱她不要忘了吃饭,高考没有身体重要。
而记忆中的小岁宁说好,仰起脸,便看见母亲被光影模糊的面容,唯独耳上的玉坠,被刻画出清晰到极致的纹路。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
戚岁宁的眼眶通红,呼吸变得紊乱,声音沙哑到一塌糊涂:
“你从哪里拿到的?”
温曦一愣,眨眨眼,“你在说什么?”
“我说...”戚岁宁的声音带着轻颤,咬牙切齿:“你的玉耳坠是从哪里拿到的!”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温曦咬了咬饱满欲滴的唇,姿态无辜:“这是乔依送给我的啊。”
原来如此。
戚岁宁的目光渐渐平静下去,她将煤球放在一侧臂弯上,缓缓的梳弄着小狗的毛发,冷静开口:“戚乔依,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耳坠?”
而这,本就是戚乔依要的结果。
戚岁宁这个人,冷血无情,周靳晏这么多年爱她疼她,最后也没有让她起半分的感动和爱意,只有白时宜,这个生下戚岁宁的贱人,才能让戚岁宁有情绪的波动。
戚乔依真的为周靳晏不值得。他把戚岁宁当成白月光,这么多年找的女人每一个身上都有戚岁宁的影子,偏偏戚岁宁不知足!她践踏了周靳晏的爱!
戚乔依笑笑,那张艳丽的面容,有浓重的阴霾:“戚岁宁,城南安成公墓,你母亲的东西都在那里,对了,这些东西都是爸爸帮忙收敛的呢。”
戚岁宁抱着煤球离开之前,给了戚乔依一个耳光。
干脆利落,用劲到带风。
戚乔依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直接吐出一口血,好半天都起不来。
戚岁宁直接从她身上跨了过去,周身都是冷戾的寒,没有人敢拦。
只有温曦惊慌失措地尖叫,在戚岁宁离开之后,蹲下身问戚乔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戚乔依擦掉唇上的血,看向温曦可爱乖巧的脸,只觉得她眉眼间那三分相似,让自己分外厌烦。
她语气讽刺:“温曦,装什么无辜呢?你因为戚岁宁被周靳晏当众泼酒的时候,难道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温曦脸上的惊慌淡下去,变脸一般,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想问问你,赝品看见本尊,是不是觉得很难堪啊?”戚乔依说到这里,格格的笑了起来。
温曦皱眉看着她行迹疯迷,默默的往后退了退。
而戚乔依突然悠悠道:“不过你放心,戚岁宁,活不过今晚了。”
温曦先是错愕,之后越发用力的咬紧了唇瓣,她松开唇,上面有一排很深的牙印,“真的吗?她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是啊,不会了。”戚乔依如释重负的躺在地上,感觉到有一颗后槽牙有点松动,她却觉得开心,笑盈盈地说:“白月光嘛,本来就是应该死掉的。”
毕竟用来怀念,被献祭的白月光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