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阳光真的格外好,谢嘉树甚至能看见沉浸在阳光里的戚岁宁脸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在谢嘉树期待的目光中,戚岁宁终于开口。
她纤长的睫毛低垂,语调温柔又带着不自知的缠绵,她说:“谢嘉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和祁聿礼结婚,一定是一件值得的事。”
真好,戚岁宁,你已经动心了。
谢嘉树在心里想。
最后那些甜点还是被安安静静地放在桌上,没有人动过。
戚岁宁临走时心疼的看着满桌的点心,实在是忍不住,道:“太浪费了,要不我打包吧?”
打包两个字一出来,就引得许多侧目。
谢嘉树却是眼中带笑,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我去给你拿包装盒。”
祁聿礼到家的时候,就看见戚岁宁靠在沙发上,正在吃一块卖相颇佳的蛋糕。
他走过去,低着头看蛋糕中点缀的精美水果,温淡开口:“什么时候想着一个人去蛋糕店了?”
“不是一个去的,路上遇见了谢嘉树,他陪着我去的。”
戚岁宁将桌上还没开封的蛋糕递给祁聿礼:“这里还有,你要不要来一块。”
祁聿礼根本不喜欢这些甜甜腻腻的糕点。
可是这是戚岁宁递过来的。
于是两人并排坐着,看着粉红泡泡偶像剧,吃着蛋糕。
煤球和冠军都被香甜的气味吸引过来了,眼巴巴的往这边跑。
“不行,小猫咪不能吃蛋糕的。”戚岁宁默默的将蛋糕拿远了点,义正言辞的看着冠军。
冠军仰着小包子脸泪流满面:家人们谁懂啊!妈妈吃独食!
戚岁宁狠狠心,没有被小猫咪可怜兮兮的样子打动,坚守了自己的原则。
而煤球也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过来。
戚岁宁有点犹豫的看着祁聿礼:“狗狗可以吃蛋糕吗?”
祁聿礼摸摸下巴,思索了片刻,笑容温润清雅,礼貌的对着煤球说:“抱歉,但是不可以,因为我要吃。”
煤球嗷呜一声泪流满面:家人们谁懂啊!爸爸根本不疼孩子!
煤球默默的缩到了戚岁宁的脚边,屁股对着祁聿礼,表达自己的不满。
戚岁宁好笑的看着闹脾气的煤球,放下蛋糕哄了他一会儿。
“岁岁,你还没有去过祁家吧?”祁聿礼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商榷,温柔清淡。
戚岁宁摸着煤球的动作一顿,“.我需要去吗?”
“没有需不需要,只是岁岁愿不愿意。”祁聿礼说:“祁家那边.我爷爷他希望我能带着你回去一趟罢了。毕竟也算是长辈,我想着问问你的意见再回应。”
祁聿礼从未提过自己的父母,毕竟从小失去双亲,这段往事对于一个人而言太过残忍,于是父母二字,也理所当然的成为禁忌。
那爷爷呢?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戚岁宁不知道,祁聿礼对祁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感情。
“祁聿礼,我想知道,祁家那边的人是你的家人吗?”戚岁宁眨眨眼,认真的看着祁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