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不善于说谎,特别是在林照夏的注视下。
只好把林照夏喝醉那晚他过来的事说了一遍。
“我说呢,那天我明明是躺在沙发上的,一觉醒来却是在床上。”林照夏说完,意识到什么,咬了咬舌头止住了话头。
赵广渊有些脸热,“那天,着实是情非得己,渊,失礼了。”朝林照夏掬了一礼。
倒把林照夏整得挺不好意思。
“你别多礼,我们这边没有男女大防授受不亲这种,不像你们那边摸一下手,都要喊非礼。你照顾喝多身体不适的我,是我该向你道谢。”
赵广渊悄悄松了口气。
林照夏想起微信的事,又看他,“奇怪,你傍晚来这边的时候,没点重新发送?”
赵广渊不明所以,摇头:“渊未有任何动作。”
他要是知道估计会先把手机给关了。目光撇开,不敢看她。
林照夏不解,“没有出现那个红叹号?”
“没有。”
嘶,没红叹号,且有了信号竟自动发送了?林照夏也没再纠结,看都看了,还能收回不成。
两人到客厅坐定,林照夏本来心疼他的遭遇,怕他寻死,想说些话开导他,可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赵广渊看着她手中的红酒,“不知这兑了雪碧的红酒是何滋味?”
林照夏低头看了一眼,把酒杯递过去,“你试试?口感会好一些。”
赵广渊只闻得酒香,一时晕乎得忘了分寸,很自然地接过来抿了一口,“不错,但味道淡了不少。”
觉得还是不兑更好喝。
等林照夏要接过杯子,他才意识到他喝的是林照夏的杯子。
脸如红霞:“这……”他竟和林姑娘喝同一个杯子!
见他尴尬,林照夏笑道:“我还没喝。不嫌弃的话这杯也给你。”起身给自己又兑了一杯。
见她又重新倒了一杯,赵广渊略略觉得有些遗憾。
林照夏坐了下来,“你……”
忽地不知从何说起,揭人伤疤的事似乎不太地道。但微信看了就是看了,总不能装作不知道。不闻不问又显得凉薄。
“我找些东西给你看吧。”在手机上搜索了一番,又把电视打开,把手机上找到的视频投屏到电视上。
赵广渊很是享受这样的时刻,不是大齐那让人窒息的环境,身边有她相陪,手里也有美酒,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放松。
学着林照夏的样子,歪在沙发的另一头,目光闲适地看着电视。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凝重了。
“这里也会有地震吗?”
林照夏点头:“是,哪怕盛世太平,也还是有许多天灾人祸。干旱、洪涝、风灾、水灾、火灾、地震……每年都有。”
林照夏给他看的是那一年震惊世界的地震记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