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泽如实相告，姬轩长老才意识到，这个时空与蛀洞没有任何关系，是不可能简单复制的。既然不能复制，那若能为中立派所用，应该也可以巩固他在中立派的领袖地位。至于长老院，这个时空存在本身，就证明了他的蛀洞穿梭理论是成立的，只是需要等到，近光速飞行的技术产生突破而已。而近光速飞行器的研发压力，可以踢给阪泉和回归派。

心下有了盘算，姬轩长老就知道该如何利用，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的人间帝王。

“所以你现在回不去了，叶清河也不要你了，”姬轩长老同情慈善的，提醒着文余泽所处的悲惨境地。“我倒有一个法子，能够解你的困局，既能让你自由的往返于，你的族人和爱人的时空，又能让叶清河重新爱上你。”

文余泽听到这里，如垂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恳请姬轩长老指点，自己愿付出全部的代价交换。

“我也是当年看着你叱咤风云，逐鹿中原的黄爷爷，你的御龙少年的名号还是我给起的。一家人何须客气，看你这么痛苦，我也很是不舍，这个法子也能让你不被这些痛苦再折磨，真正的解脱出来。”姬轩长老见自己的计策生效，便开始跟文余泽打感情牌，当年他给文余泽起名“御龙少年”，本是为长远计，压制阪泉长老的龙耀天一族，没想到文余泽竟然远超自己的预期，带来了更多。

叶清河发现，前几天一直在灭蒙画廊门口徘徊的文余泽，突然不见了好几天。以为他已经放下了那些陈年往事，也没有太在意。她今天有很多实验样本需要采集和录入，所以要早点出门。

刚收拾停当，就见文余泽出现在了前厅，这么多年，文余泽一直可以自由出入灭蒙画廊，叶清河已经习惯了。

“清河，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文余泽一改之前的死缠烂打，突然变得恭敬有礼。

“什么事？你说吧。”叶清河对眼前的这位，与自己渊源颇深的少年，自然是乐意相助的。

“你能不能带我去火星长老院，格式化我的思想？”文余泽按照姬轩长老教他的说法问道。

“什么，你想被格式化？！为什么？”叶清河大吃一惊。格式化这种事情，在回归派，很常见。但是开拓派并不崇尚这种，近乎洗脑的控制方式。被格式化后的载体，思想意识都是来自长老院加载的标准智慧，没有太多自我意识，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被洗脑。所以思想格式化在火星长老院，一直是一个灰色地带，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崇尚。

但自愿被长老院格式化，文余泽还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个。

“没有你呼应的这些情感，就像噬骨的毒药，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我的生命，如果我想活下去，这是唯一的法子。”文余泽出奇的平静。

叶清河此时才意识到，文余泽对她的情已经深入骨髓，温柔刀最致命果然不虚。但是她也听说，时间是治愈情伤的良药，她觉得格式化的方式逃避情伤，还是太过了，不知道对文余泽会产生什么样的风险和伤害。

“你要不要再等等，格式化非同小可，目前对副作用还不清楚，让别人干涉你的自由意志，总觉得不是很安全。”叶清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