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的前往医院,在医院的顶楼找到了兰青青。
看到我沮丧的脸,她笑了。
“这回要假扮什么?绝症患者、孕妇还是产妇?”
“青青!”我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盒。
“这不是金属裸支架吗?”
“对啊!”我点点头,“在一个死者的尸体里发现的,他被烧的不成样子,又找不到他的身份,这是唯一的线索!”
“一般医疗公司制作出手术用具都是直发给医院的!”
“我知道,那也是大海捞针了吧?”
“傻啊!”兰青青敲了敲我的脑袋,“可能有资格做心脏手术的医生可是没有几个的!”
兰青青的话,让我豁然开朗。
“所以从医生下手,或许就能找到死者的真实身份?对了,做了心脏手术在医院会留有档案吧?”
“那是当然!小医院小诊所做了可是会出人命的!这样,我把各个医院的心脏手术患者的资料复制出来给你,怎么查就是你的事了!”
“好!对了,只要男患者的资料!从骨盆看,他是男性。从骨龄看,年纪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看肌肉挛缩的程度他生前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
“安安,你好牛啊!”
“哪有你牛!各大医院都有鬼眼线!”
“好了!好了!咱们分头行动吧!”
……
兰青青办事很效率,很快就给我发来了资料。
附和条件的患者有四名,前三个按照档案上的号码打去,以医院回访的理由,很轻松的就得到了他们的现状。
两个尚在人间,一个因为肾衰去世。
而最后一个叫何昌男子,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所以,焦尸会不会就是何昌。
我一阵拨打何昌的电话,打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居然奇迹般的显示了有规律的嘟嘟声。
不一会,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喂,你找谁?”
“我找何昌!”
“我就是!”
何昌还活着?
那停尸房的那具就不是了!
“哦,我是……”
“何昌,你墨迹什么呢?酒都得倒上了就等你呢!”
还没等我说是医院回访,电话里便传来粗鲁的吼叫。
然后,通话中断。
不对!
不对啊!
来前我特意恶补了心脏手术之类的专业知识!
做了心脏支架需要终身服药,防止再次堵塞,并且禁烟禁酒的!
想到这,我再次打了过去。
“请问是何昌吗?”
“怎么又是你?”何昌不耐烦道。
“我是第二人民医院心脏科的护士,我来对您做个回访。请问您一直在坚持吃阿莫西林吗?”
“哦哦哦,我……我天天都吃!按照医嘱,一顿没拉!”
“那如果您有任何不适请随时去医院检查!”
“好的!好的!”
挂掉电话,我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对方不是何昌!
心脏支架后要终身服药防止堵塞,服用的是抗血小板凝聚药,比氯呲格雷、阿司匹林,还要服用琥珀酸美托洛尔缓释片或者富马酸比索洛尔等!可我故意说成了阿莫西林,完全不是他该服用的药物!但是,对方含糊其辞的承认了!
一个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一个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患者,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性命开玩笑。
所以我确定,电话里的何昌不是真正的何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