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让的过程,倒是不繁琐。
除了和凤梧栖形影不离的那四个出马仙,我还多了一个出名堂。
尽管我还不知道怎么使用,但来日方长吧!
“咱们终于能跟小姑娘贴贴了!”
“她太小,不是我的菜!我要跟她的保家仙贴贴,我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
“臭不要脸,都别跟我抢,胡秋媚是我的!”
听着四个出马仙在身边吵吵嚷嚷,我的脑袋都快炸开了。
经过这次的动荡,我们总算是重新上路了。
只是,凤梧栖的身边是不是真的没有出马仙了?
刚想到这,四个出马仙便面面相觑。
而后,齐刷刷的望向我。
那眼神,盯的我头皮发麻。
“伙计们,这丫头是不是在用心声跟我们交流?”
“上手这么快?”
“你忘记她也是老家伙的徒弟了?”
‘你们能听见我?’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也能听见我们?”其中一个瞪大好看的眼睛,“凤家小子教你的法门和道术都是颠倒的,你这也能学会?”
‘先回答我的问题!’
听我的心声这么说,四人赶紧排排站。
‘你们叫什么?’
“从古至今也没有信徒给保家仙起名字的,所以我们没有!凤梧栖叫我们都是‘喂’,‘那谁’!”
‘那多没礼貌!’我不悦道,‘我给你们起名吧!’
“好好好!”
‘你们就叫……梅兰竹菊!小梅、小兰、小竹、小菊!’
“你还不如叫我们喂呢!”
“对啊,好娘炮的名字!”
“我抗议!”
‘你们要求还挺高的!’我翻了一个白眼,‘既然你们这么有追求,那么还是梅兰竹菊,但分别是梅生,兰生,竹生和菊生吧!”
“好玛丽苏的名字,我喜欢!”
“嗯,这回比较有诗情画意!”
“竹生哎,我喜欢!”
“菊生比小菊好多了!”
见四个出马仙都露出满意的表情,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四个人比较着谁的名字好听的时候,外婆胡秋媚忽然现身。
自然,只有出马仙才能看到的。
一看到胡秋媚,四个小鲜肉立马激动的成了老油条。
“媚媚,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
“秋媚,几小时不见,你越发漂亮了!”
“诸位哥哥,你们吓着人家了!”胡秋媚躲在我的身后,怯生生的露出俏脸。“如果你们不能好好保护我的信徒,我可不依你们!”
“媚儿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哥哥必定保护这小丫头周全!”
“哎,真想跟哥哥们永远在一起!可惜……”胡秋媚咬着唇欲迎还拒,“可惜万一这老头哪天收回你们,我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们了!”
“哎呦,我的心呦!”梅生捂胸,“媚媚啊,这凤梧栖是老油条,是不好对付!这只有血亲之前的转让,才永远无法追回!”
“可是凤青鸾已经死了!”菊生紧接着道,“除非让凤梧栖再生个后人!”
“嗯,这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这老家伙行不行先不说,就算行也需要九个月啊!”
众人陷入一片沉默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怪鸟的叫声。
“你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听凤梧栖这么说,保镖们却不为所动。
“去啊!”
“不!”保镖头目阿彪摇头,“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做主!我保你安全,但你得听我的!”
“你们可拿了我的报酬!”凤梧栖急了。
“那又怎么样?”阿彪冷笑,“接下来还有很多的路程需要我们帮你呢!你要想平平安安的,最好听我们的!”
说着,阿彪将视线投向我。
“你,去看看!”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没错,就你!”阿彪提高音量,“我会派一个人和你一起!”
说着,阿彪对一个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我有胡秋媚和四个出马仙,心里是不怕的。
倒是旁边拿着武器的保镖,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哪怕是不小心踩到了枯枝发出的动静,都能吓得他立刻提枪上膛。
“你别紧张!”我赶紧道,“小心走火!”
“我不紧张!”保镖擦了擦汗,“战场我都上过,见过无数死人!就是……就是这么诡异的地方没来过!这样你走前面,我在后面保护你!”
“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只要我觉得!”保镖恶狠狠打断我的话,“赶紧的!”
能被凤梧栖收为手下的,都是亡命之徒。
反正我有仙家护体,没有犹豫便走在了前面。
可走着走着,头顶再次响起了鸟叫。
像是有口齿不清的人在刻意模仿布谷鸟的叫声,怪异的不得了。
踩在枯叶上,沙沙作响。
手电的光线,只有区区一束。
散开在暗处,便只能勉强维持两米左右的可见度。
我盯着前方,没有注意到脚下。
忽然脚踝被什么绕住了,垂眸一看,是几根藤条。
见挣脱不了,我下意识的弯下腰。
解开之后,继续前行。
可之前还紧随其后的脚步声,此刻却戛然而止。
于是,我转身。
只一眼,后背的鸡皮疙瘩便炸开了。
只见半截保镖正站在地上,鲜血正汹涌而出。
没错!
是半截!
原本近一米八的保镖,此刻只剩下了下半身立在地面上。
而上半身,早已不知所踪。
腰部的缺口呈现不规则,且拖着肉丝和纤维组织。
衣服破烂,像是被生生撕裂的。
大概是因为意外发生的太过突然、迅速,所以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分为二。
下半身微微摇晃了片刻,这才‘砰’一声倒地。
裹着腥味的尘土,瞬间飞扬起来。
站在原地,我没敢动弹。
不是害怕,而是怕声音引来危险。
望着地上的半截身体,我正考虑要不要把枪捡起来的时候,一个凸起浑然显露出地面。
凸起先是围着尸体转了好几圈之后,忽然调转方向冲向我。
离我的脚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停下。
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能弓起脚尖不动弹。
片刻后,凸起重新移到了尸体跟前。
而我明显的看到,尸体周围的土松了,并且慢慢的往下塌陷。
就在我想着这具尸体会不会也跟之前的那个保镖一样被拽进土里的时候,一团猩红的肉猛的伸出土里。
蠕动一番,猛得张开菊花一样的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