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楼后面的林荫道。

陆元将枪托压在肩膀，试着瞄准前方二十米的大树树干，扣动扳机。

‘砰！’

他放下枪瞅了眼，没中。

蛇场主在小楼后面种的有小葱，对方看了眼陆元的枪法，没说话弯身折了一把葱子。

陆元不信邪，他眯着左眼，试着三点一线对准了老半天，才扣动扳机。

还是没中。

“于叔，你要不要试试？”

蛇场主将葱头插进裤兜，随手接过猎枪，看了眼保险抬手就开了一枪。

‘砰！’

沉闷的声响中，陆元看到大树位置有一枚老深的洞眼。

这是独头弹，蛇场主说他曾经一枪干翻过野猪。

看着陆元很是惊异的表情，蛇场主说，“多练练就会打了。”

两人很快上了楼，陆元这两天算是住在蛇场主的家里，和老奶奶也混熟了。

不过老奶奶有时候认得他，有时候又会把他当做‘杀蛇的坏人’，这個时候她骂人就不会停，陆元也已经习惯了。

在厨房吃完面条。

两人背着猎枪朝着养蛇场进发。

............

接下来几天，陆元和蛇场主每天都在养蛇场附近蹲守，基本上没看到有异蚁从窝里爬出来。

用蛇场主的话说，现在晚上的气温才适宜那些异蚁出来觅食。

事实也确实如对方所说。

一般到了晚上22时左右，陆元才有见异蚁的触角在洞口徘徊。

但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蛇场主都是在这个时候离开。

因为，有蛇。

陆元的手电筒照着里面的两间蛇屋，他头皮发麻的跟在蛇场主身后往铁门撤去，不时回头看着在门口的那些银环蛇。

‘斯斯’声已经能够清晰的传进陆元耳朵，有些嘈杂。

他甚至看见一条好大的银环蛇，单是蛇头怕是都有手掌那么大，因为蛇躯在蛇屋里面，看不见全貌。

“它们在用舌头感知猎物。”

蛇场主在前面，“如果让它们把我们认作猎物，以后我们每一次来，它们都会出来。”

陆元身上全是冷汗，“于叔，里面究竟有多少条蛇？”

“不知道。”蛇场主回道。

陆元估计是多年前镇上来的人没有把蛇杀干净，甚至...说不定是蛇场主把它们藏起来，才衍变成现在的蛇窝。

他记得外面草堆里就有好几条银环蛇。

将铁门拴上，陆元抬头看着将养蛇场圈起来的圆弧围墙。

幸好，有这堵墙将异蚁、异蛇都困在里面，也让它们这两个物种在里面自相残杀，不然要是跑出来...那危害可就大了。

“于叔，要不要...捕杀异蛇？”陆元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里面很黑，手电筒根本照不到全貌。

要是暗角或者背后被蛇摸过来咬上一口，想着这些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蛇场主回头看了眼养蛇场，他摇头，“没有蛇，那些蚂蚁就没有外敌了。”

说完，他迈动步子往养蛇场大门另一边走去。

“于叔，我们不回去？”陆元跟在后边。

“它们今晚上要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