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之觉得胸口偶尔针刺一样痛,有点喘不上气,该不会是刚才吃得太急,岔气了吧?但好像从昨天开始就有点胸闷气短,想来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过完这件案子,一定得好好休息。
“我没事,对了,北雪,关于长乐公主的诗社,成立多久了?”
“得有五、六年了。最开始,其实是皇后娘娘的主意,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女子都参加了。”
“这里面最有人气的是谁?”
“也是巧了,刚好就是这次事件中的几人,其中凤舞夕擅长跳舞,极得长乐公主的喜爱,而潘雨桐模样长得好,擅长茶道,又颇得惠妃赏识,而李萱儿和谢曼柔家世背景雄厚,在诗社是管事的正副手。”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若凶手的目标是风头正劲的几人,那钟玲的死是为什么呢?”
“钟小姐万寿节那日,曾代表诗社写了一首祝寿诗,皇上很高兴,当天给了不少赏赐。”
陆惜之听完,陷入沉思。
如果像北雪所说,那么三名死者都在不同的领域独占鳌头的人,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因为眼红,或者嫉妒而杀人。
从同是女性角度出发,她推测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很大,可是…陆惜之又抚了抚胸口,顺了口气。
可是,钟玲死在湖里,包括发现的第一具尸体也被沉尸湖底,一个女性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帮凶?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姚府。
“陆姑娘,你脸色苍白,不如先歇会吧。”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陆惜之手扶着围墙,胸闷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一手按压脉搏,自测了一下,心跳慢了好多,这明显不对劲。
手已经扶不住了,她转身背靠墙,眼睛越来越模糊,似乎听见北雪焦急的在喊她的名字,可她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愈发软绵,嘴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北雪焦虑慌张的注视下,她拉住对方的手,拼命想告诉她,自己终于知道凶手是谁了…
东厂
“厂督厂督,不好了,陆姑娘晕倒了。”
北雪背着陆惜之,几个跳跃轻松将人又带回东厂,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赶紧唤来苗小五,这才跑到大堂报告袁晏溪。
袁晏溪嗖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北雪和南洋只感觉到一股劲风从脸上拂过,根本来不及看清,厂督已经飞奔去医馆了。
“苗小五!”
苗小五手一抖,不用转头就知道是那现世追魂索命官来了,他赶紧说:“这姑娘昏迷了,脉搏微弱,但是没有中毒迹象,应该是和这几起案件死者一样,被人扎了针。”
“什么?!”袁晏溪大吃一惊,一个箭步走到病床前。
看到陆惜之就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心底被勾痛了一下。
“北雪!把陆惜之这三天来的行踪写一份,立刻拿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