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某角落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连这么个人都看不好!?”坐在椅子上,一个浑身罩着黑色厚重斗篷,裹得严实的人显然暴跳如雷,高昂的声线显示出此人正在盛怒之中。
“属下一时不察,被他们偷袭……”
“住口!实话告诉你!若是事情败露,你我都得死!”黑斗篷接着说:“是被谁劫走的?”
下首跪着的人:“属下怀疑是东厂的人。”
“又是东厂??”
“是,其中一个像是东掌刑。”
黑斗篷回想这么些年,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就算令人有所怀疑,但是当年证据尽毁,他们抓不到把柄也是毫无办法。
哼,区区一个东厂,一个小小的厂督想和我斗?就算拿着皇上赐的令牌又能拿我怎么样?
黑斗篷说:“去东厂探探虚实,若有不妥,永绝后患!”
“是!”
东厂大堂
“厂督,您先休息会吧,已经快十二个时辰未合眼了,当心旧疾复发。”东海担忧的道。
然而,门外蹬蹬蹬一阵脚步声急匆匆而来,人未到,声先呛:“小侯爷,万恩中了奇毒,到底是谁…”
跨进厅门,抬头间看到袁晏溪紧皱眉头,额头上一片汗珠,双手颤抖,全身都在隐忍着什么。
“老毛病又犯了?”一个箭步走上去,抬起他胳膊一探脉,恼火中带着不解说:“我的药不可能没效果,你是不是都没吃!!”
袁晏溪没做声,他的头疼得快炸裂开,全身的血都在往一个地方冲撞叫嚣,手抚上脑袋,疯狂想撕扯头发,却被苗万火制止。
他大声喊到:“东海,南洋快过来帮忙。”
二人将袁晏溪奋力带至医馆,安置在陆惜之的隔壁床。
“放开,本督还有要事。”袁晏溪武功高强,以一敌三个东海都不是问题。
东海南洋开始有些吃不消,苗万火眼看着脾气又要上来,东海一个口哨,刷的从门外又进来两个黑衣人。
“狂风,雷鸣,厂督旧疾犯了,神医要施针,赶紧过来帮忙。”
二人互看一眼,稍有迟疑。
“赶紧的!不然又会引发内伤。”
好不容易,终于将快疼疯的袁晏溪制服,而此时,病症也将他折磨得口吐鲜血。
好一会儿,苗万火才让他进入睡眠状态,连在旁守着女儿的陆氏夫妇都看得于心不忍。
“袁厂督,他这是怎么了?”
东海说:“厂督二年前中过剧毒,体内余毒未尽,落下严重的头风之症,每次发作如针扎在脑袋上一样,冷汗直冒,无法入睡和思考。”
“哎呀,这…”陆仲廉受到不小的震动,“真是遭罪啊。”
李文君经历一夜担忧,也感受到袁厂督对属下安危的责任之感,加上神医都说了女儿一时半会醒不来,便轻轻拉了拉陆仲廉:“老爷,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先回去歇会,晚上再来。”
见陆仲廉还想回嘴,就猛地掐了一下他的老腰,对方疼得跳到一边,嘴里还咕哝着妻子下手太重,他想再陪陪陆惜之,却已被习武的李文君给拖走了,只剩哎哟哎哟的声音回荡在操场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