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这话,倒是让如锦不明白了。我一直在屋外,被你们刁难,我如何去偷梁换柱?还有,我该做什么准备呢?”
燕如锦眨着水灵灵闪耀的眸子,就好似那十几岁的孩子,天真无邪地问道。
燕石楠瞧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你身边有王爷撑腰,做个假谁又敢说什么?”
阮知县被燕石楠的话,吓得后背都要被冷汗浸透。
而燕如锦却通过这句话洞悉到不一样的东西。
清风只说了王爷,并未说哪个王爷。
阮知县都开始赔着小心,倒是这燕石楠,明显的肆无忌惮,甚至桀骜中带着不驯。
要知道,整个晋国十一个皇子,各个人中龙凤,母族势力也都很显赫。
可唯独有一人例外,那就七皇子谢必。
虽是皇后所出的嫡次子,可因为皇后曾被邻国梁国掳走,而后晋国灭了梁国,解救了皇后。
可其回宫没多久,就诞下了皇七子。
所以,关于七皇子的身份血脉,一直在朝堂都有争议。
一度,关于七皇子的一切,皆不能在皇帝面前提及。
自然而然他也就成了那个最不受宠,满朝上下也最不被待见的一个王爷。
这燕石楠能这般轻视谢必,想必定是知道这谢必的身份。
不然怎会如此有恃无恐?
“看来祖父,是铁定要不认自己的儿子了。”
“你……”燕石楠被气得一瞪眼。
燕如锦笑着抬手打断:“不然,祖父为了不认自己的儿子,可真是煞费苦心。”
说着,根本不给燕石楠多余的眼神。
这就对着阮知县微微一礼:“我国将士,入伍前都会留下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无人知晓在何处,想来知县大人定有办法核实。”
阮知县来之前,就接着燕如锦的提醒,拿了那标记文书,一听这话,赶忙上前。
“早有准备。”
燕石楠都惊了,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一个孩子又如何得知?
燕如锦瞧着他震惊的样子,浅笑道:“很诧异么?你若能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这一点很容易就会知晓。”
说着还不忘对着知县,就一阵三个叩首。
眼泪更是说来就来:“还望大人验明正身后,还小女一家一个公道。”
阮知县赶忙虚扶一把,而燕如锦并未起身,挂着眼泪看着那燕石楠。
“只要能验明正身,我们是做不出,对自家人赶尽杀绝的事儿。可经过此事,我们也得长些记性。先把我们的东西还回来,而后分家!”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阮知县根本不等燕石楠开口,这就道:“本官为你们做主,就这么定了!”
燕石楠还想说什么,阮知县已经让人抱着标记文书,等候在一侧。
“不知……在哪儿……”阮知县问道。
燕如锦赶忙一抹眼泪:“在主室。”
阮知县见燕如锦欲上前,当即拦住:“为了公平起见,本官带人进去,你们都在外面等候,会有人唱读。”
燕如锦当即微微点头,站在了一侧,燕石楠不死心,跟着就欲进屋。
阮知县冷眸道:“怎么?你是祁玉县的知县?”
燕石楠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观察室内,没有注意,一下挤在了知县的前面。
他赶忙退了出去,知县冷冷道:“出去等着。”
不出多时,只听见一衙役在主室门口唱读:“丁字!”
门口的几个抱着标记文书的衙役,这就有一人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