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江云涯慢悠悠开口:“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心软之人。”
这话总感觉阴声怪气的,不像好话,毕竟刚才还有求于人,她也没怼上去,转开了话题:“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该如何抓人?”
江云涯却是不急的样子:“只要他再做案,总会有失手的时候。”
“那要等到何时?”沈箬无语。
“若是来一个瓮中捉鳖呢?”良久未曾开口的萧琛,突然出声道。
江云涯轻飘飘瞥一眼:“你当我没做吗?”
这诱饵都才刚走不久。
沈箬沉下脸:“且不说抓不抓人,怎么的也不能再有受害者出现了。”
江云涯不以为然:“那一叶青轻功了得,来去无影,城里毕竟人手有限,又不知他会下手何家,如何防护得了?”
“那若是把人都聚在一起呢?”
她微微笑道,“正好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越想她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对面却一盆冷水浇了上来:“你知道淮南城有多少人吗?光是定居于此的,便有一百万人,适龄未婚的姑娘便有上万人,何处有如此大,能容下这么多人?”
“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的未婚女子,只需其中长相姣好的,大概至多也不过百来人。”
江云涯悠悠盯着她:“那你准备将她们聚齐在何处呢?”
沈箬朝着他笑而不语。
他当即意会,脸刷地冷下:“想也别想!”
“王爷难道打算跟我这么绑一辈子?”
她开始使用柔怀政策,对方扔了两挤冷刀来:“那就一辈子吧,本王忽然感觉你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
你就算这么说,她也不会高兴的。
而且你没发现旁边冷气嗖嗖的,真不怕某人一刀砍过来吗?
见来软的不行,她干脆危险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可就要用些强硬手段了。”
“你要怎么做?”他一挑眉,反倒饶有兴致地看过来。
她当即伸出了安禄山之爪,幽幽道:“王爷应该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反呕的体验吧?”
“你尽管试试啊。”
这反倒让沈箬愣住了:“你确定?”
“……我可真来了?”
她半迟疑地抓住江云涯的手臂,他却安然坐在椅子上,全然没有半点要吐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隔着衣服?
正当她疑惑间,江云涯开口道:“你刚才没发现,你是抓着我的手按进水盆中的吗?”
所以这是吐着吐着,有抗体了?
江云涯幽幽一笑:“现在你还有什么能威胁本王的吗?”
下一秒,那笑脸就在一只三寸绣花鞋底下瞬间裂开,沈箬也回之一笑:“你看这个行吗?”
当即,她被一把推开,熟悉的呕吐声再次传来,她掏掏耳朵,将鞋穿回脚上,心中哼笑,跟姑奶奶斗,还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