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没两口,萧琛便沾着一身露水回来了。
一瞧见他,沈箬顿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浑身一僵。
她只记得他朝自己伸过手,嗅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便失去了理智……
之后的事,便记不大清了。
他和她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忽而,她想起陷入幻觉时,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轰地一下,脸上爆红,好在有面纱挡着,无人发现。
江元瑾扭头看来,见无人开口,便只得由他问道:“王爷这一大早去何处了?”
萧琛大步走入,就见沈箬一左一右各坐了人,又见她扭开脸,根本不见他。
他倒也没说什么,就径直走到她身侧端起她桌上的豆浆一饮而尽,权当润喉。
此时沈箬才反应过来,忙开口:“等等,那是我……”
他却当没听见般,回答起刚才的提问:“我顺着地窖中的暗道,去追那采花贼了。”
“看景王两手空空而回,看来又是失败了。”江云涯故作遗憾地说。
“到也不算。”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放到了桌上,展示给几人看。
“这是?”江元瑾疑惑的目光看去。
“东皇国复国宝藏的地图。”君公子一眼便认出了此物,毕竟他此时怀里就有一张。
“我在暗道出口不远处捡到的。”
江元瑾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呢?这地图早就满大街都是了。”
沈箬拿起那地图,仔细翻看了两下,沉声道:“不,不一样。”
“哪不一样?”
君公子也细看两眼,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他那一张羊皮卷,两两比对。
江元瑾手臂撑在桌子上,把头伸过来,左右看了看,更为迷惑:“这不都一样吗?你们就别打哑谜了。”
沈箬瞥他一眼,悠悠道:“我现在怀疑你这新科状元是不是作弊来的了。”
江元瑾却脸上一僵,“呵呵”笑了两声:“乔姑娘可别跟我说笑了。”
君公子这时才不紧不慢开口,为他解了围:“这两张地图的新旧不同。”
这么一提醒,江元瑾当即右手握拳敲了敲左掌心:“真的啊,这张羊皮卷更为泛黄,上面的墨笔也都有些晕开了。”
“也就是说,这次宝藏之事也是那少年传出的?”江云涯声音微沉。
“那岂不是宝藏是假,我们白忙活了?”
“不一定。”沈箬盯着地图,轻声道。
“没错,这羊皮卷的材质显然更佳,从破损程度看,或许已有百年时间。”
萧琛接住话茬,缓缓说道,“况且当年东皇国主命人一把大火烧掉了全部藏卷,关于东皇国的遗迹知之人,少之又少,不是个少年随便能仿制。”
“那宝藏是真的?”江元瑾抑不住激动,暗戳戳问。
“也不一定。”沈箬道。
江元瑾跨下脸,耍他呢?
“确实,地图或许是真,但宝藏却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