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的真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利剑从男人心口洞穿,又利落拔出,快得几乎只看得见虚影。
要不是她还活着,而攻击她的家伙死了,沈箬都要以为那一幕是她眼花。
就见那黑瘦男人轰然倒地,露出了他身后清瘦俊朗的白衣剑客,她微微讶异地瞪大了眼:“花辞!?”
本来杀完人,准备离开的少年,脚步一顿,戒备的目光看过来:“你认识我?”
她瞥了眼他手中尚在淌血的剑,剑身狭窄,薄而通透,隐隐有光,她略有些虚弱地笑道:“江南花家,以剑术闻名,府内更是藏着一把天下人觊觎的名剑,含光剑。”
“我就算不知公子,也该认得这把剑。”
其实以上内容都是朱颜和萧琛告诉她的,不过不妨碍她拿来装逼。
眼见着面前清俊冷面的少年要动杀心,她不紧不慢笑道:“公子,你看我这身负重伤,又一昏一废的,能否行行好,送我们去淮南王府,定有重谢。”
先前被她扔开的江云涯,又走了过来,瞥了她一眼,才冷冷开口道:“我乃淮南王,你那破剑我还看不上眼,若是送本王回府,想要什么尽管提。”
祖传之剑被骂是破剑,少年只是清冷的眸微微一动,想起某女人总在旁边耳提面命,让他多做好事多积福,他矜贵地点点头:“可以。”
沈箬在江云涯的搀扶下,站起身,她笑道:“我现在这么脏,你不会一会儿吐了吧?”
江云涯瞪她一眼:“本王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
这时还惦记着她刚才跟花辞说的话呢,沈箬自知理亏,乖乖道歉:“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放心上。”
“哼。”他扭开脸,就在沈箬以为他会不理她时,他却走到她身前,半蹲下去,“上来。”
他语气带着几分别扭和古怪。
见她不动,他扭头看过来,“磨磨蹭蹭什么呢?”
沈箬本想问就他这体力,背着她回去真没问题吗?但为了不伤害他那玻璃般的自尊心,她默默爬了上去,而此时,花辞已将床上的人扛起,走了过来。
沈箬见状,嘴角抽了抽,少年,你这态度对得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吗?
“走吧。”
他完全无视了沈箬微妙的目光,径直走在前面,光明正大地从客栈门口走了出去。
刚才的打斗声那么大,自然将客栈里的人都吵醒了,沈箬丢了块金子过去:“掌柜,这就当是装修钱了,今夜实在抱歉了。”
只是她刚说一半,就被江云涯不耐地背走了。
“这整座淮南城都是本王的,你何必跟这些贱民客气?”
沈箬听完,不高兴了:“王爷,您四谷不勤五谷不分的,若是有朝一日不再是王爷了,还不一定比这些百姓强呢。”
江云涯却冷哼了声:“这里是本王的封地,本王一日是这儿的王,一生便是这儿的王,如何会有一日不再是王爷?”
“王爷,你没听说过有一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