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箬摆了摆手:“行了,这家伙还没处置呢,怎么我们内部先内讧起来了?”
江云涯瞥向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反手变出两根银针,扎在少年后颈和后脊梁处:“这样他的真气不能流畅运行,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了,先把他关着吧。”
她拍拍手,看向江云涯,笑道,“毕竟他可是很有可能是你亲弟弟啊。”
“……”江云涯顿时一副吞了苍蝇般难受的表情。
人被抬下去关着,花容着急地盯着两人之间绑着的铁链:“钥匙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沈箬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手腕上扫过,被对面一声呵斥住:“不行,你想也别想!”
她几分诧异地抬头望去:“可是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办法了吧?难道你还真打算跟我绑一辈子?”
江云涯动了动唇,也不是不可以这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眸光微动,瞥开视线,冷冷道:“既然已经知道钥匙在宛江,派人去找找不就行了。”
“……”
见她几分不愿的样子,他冷冷瞪过来:“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用不找你一个女子做这种事,还是你觉得本王连个钥匙也找不到?”
明明初见时,提出砍手主意的不是他吗?怎么如今他反倒这么反对得如此强烈了?
然而沈箬却笑了笑:“行,我信你。”
……
手铐之事,忙来忙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从江里找一把小钥匙,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说实话沈箬是不太抱希望的,但似乎又只剩下了这最后一点希望了。
想到这,她不禁叹一口气,坐她旁边看书的江云涯听见,抬头看过来:“怎么?无聊了?”
“是挺无聊的。”
乔然那财迷,早跑出府打听宝藏的消息了,麟儿也是坐不住的,拉着奉息又出去玩了,至于花辞他们,自然是去寻找最后一个仇人的消息了。
只有她,被困在这个王府里。
江云涯看她神色恹恹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书,提议道:“不然我陪你在府里逛逛?”
“不去,腻了。”
同一片天,看了快一个多月,就是再美的风景,也该看厌了。
“那我跟你出府一趟?”
沈箬抬抬眸,盯着对面那白得过分的皮肤,甚至在光下还有几分剔透得像是要散开,叹口气:“算了,今日日头太大了,已经是要盛夏了呢。”
江云涯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细链,倏地攥紧拳头,他抿着唇:“抱歉。”
沈箬好笑:“把我俩绑住的又不是你,你道什么歉?”
“也都怪他们那些没良心的,一个个往外跑,害我也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