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沈箬才倒了杯茶给还喘着粗气的周源,淡淡问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周源一口气将水饮尽,长吐口气,才道:“是景王,他被赐婚了!”
“哦。”
出乎周源意料的,沈箬回应得异常平静,甚至她还有闲心问别的,“你这么会知道这事的?”
周源急不可耐道:“夫子,这是重点吗?景王可是被赐婚了,到时您怎么办?”
沈箬不以为然的神情:“这怎么不是重点?说不定你得来的消息是假的,那岂不是就白着急了?”
“这当然是真的了,我爹与太后宫里的一名内侍相熟,就是他跟我爹聊起此事的,只怕不久凤旨就要下达了,您快赶紧想办法呀!”
周源一派急得火烧眉毛的架势,“这凤旨一下,那可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若真是如此,我又能做什么呢?”沈箬摊了摊手。
“您,”周源顿了顿,思索道,“您如今可是被封为了郡主,能自由出入宫中,不若去跟太后说说,叫太后放弃此事?”
沈箬笑道:“你觉得太后为何又要给萧琛赐婚?”
周源沉吟着,试探性道:“这,许是太后担心景王后院无主母,太过清寂?”
“若真是这样,我岂非更无插嘴之理?”
这满京城的人,可都是知道她亲自向皇上求旨和离的,如今前夫另寻新欢,她哪有阻止的资格?
周源越发急切起来:“那可怎么办呢?您和景王明明是……”他顿了顿,面露不解,“是啊,竟然您与景王情投意合,为何还要和离?”
夫妻间的小情趣吗?
“这就是我的私事了,不便告知。”沈箬支着额,语气淡了些。
“……”
周源顿时沮挫几分,算了算了,这当事人之一都不急,他这外人急什么?
沈箬见他堵着气,不再说话,笑了笑,给他又添了茶:“你一路从药铺赶过来的吧,休息下吧。”
周源摇摇头:“不了,虽说前两日已将全部蛊虫清除,但不时有病人前来复诊时,表示头疼,我还得回去看看。”
“是吗?可要我去看看?”
沈箬说着就站起了身,这些日她忙着攥书,竟也未曾追踪病情,实在是疏忽大意了。
周源却按住了她:“夫子安心,我仔细检查过,伤口并未有大碍,应该只是病人过虑导致的,我们可以解决的。”
沈箬一听,欣慰地笑了笑:“既是如此,那便甚好,不过若是有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绝不可硬撑,知道吗?”
“弟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