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劫匪色眯眯地伸手摸上苏朝柳的脸颊的时候,苏朝柳动了。
一个普通人也配在她面前跳?
她扣住劫匪的手腕,按住他的手指就往后用力一掰,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杀猪一般的惨叫响了起来。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哀嚎却是一模一样的。
劫匪为了伸出咸猪手,特意把枪用右手拿着,左手的棍子夹在左手的腋下,而正好方便了苏朝柳,伸手就把棍子抽了出来,手腕一转,棍子的后柄就重重地敲击在了劫匪的脖颈上。
劫匪应声倒地。
苏朝柳解决一个后,没有任何的停顿,径直地冲向另外一个拿枪的劫匪。
打团先解决手长的,这是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的道理。
拿枪的劫匪的枪口本来对准的是燕铁衣,避免他有什么动作,但是看到苏朝柳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他下意识地移开枪口,朝苏朝柳“哒哒哒”连开数枪。
但他们的装备比黑石的还要落后,加上能力问题,就算是这么近距离开枪,苏朝柳也可以看得出,完全是在人体描边……或许边也没描到。
苏朝柳手握收缴来的长棍,冲到劫匪面前,自下而上,结结实实,一棍抡到了劫匪头上。
第二个,解决。
剩下的就是些拿着刀和棍的劫匪,苏朝柳一棍一个,每一棍都砸在了人体要穴上,死是不会死的,只是一时半会会失去行动能力罢了。
劫匪完全没想到苏朝柳这么能打,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嗷嗷乱叫。
还站着的一个劫匪眼角余光看到了闲适地站在一旁的燕铁衣,立即提刀就要朝燕铁衣砍去。
就算死,他们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燕铁衣巍然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刀刃朝他劈下来,在劫匪眼里,好像就是被吓傻了一样。
当然,这一刀当然没有劈到燕铁衣身上。
苏朝柳本来没打算管燕铁衣这边,堂堂少将总不能连这么一个人都搞不定,但是看着他一点动作都没有的模样,忍不住磨了磨牙。
就打定主意不出手是吧。
她只能把手中的棍子扔了出去。
棍子砸在了劫匪的手腕上,剧痛让劫匪拿不住手中的刀,松开了手。
眼看这刀就要砸下来,砸中他的脚背,燕铁衣终于舍得动了——他退了一步,轻啧一声。
而刀落到地面,扎进泥土里,距离他的脚趾尖也就半个手掌的距离。
苏朝柳在这时冲了过来,把这个劫匪放倒,然后瞪了燕铁衣一眼。
燕铁衣当没有看到,问苏朝柳:“会换轮胎吗?”
“还真会……”苏朝柳叹了口气,认命地接受自己就是被使唤的事实,“还请您费费心,盯着这些人,别让他们起来。”
说实话,燕铁衣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谁清醒了,毕竟昏迷和醒着的,呼吸节奏都不一样。
燕铁衣踢了踢地上的人:“心慈手软,他们死不足惜,个个人手上都沾有血,你应该做的更干净一些。”
更干净的意思就是,直接杀掉。
苏朝柳正在扒拉工具,闻言摇头:“杀人太费工夫了,何况我也没有杀人的权利。”
面对一群比她弱太多的人,她没有屠杀的兴趣,而且杀人要的力气比让人昏迷大多了,所以还是算了。
燕铁衣教训她:“看来你还是没有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
他今天跟她说的话?应该就是指她可怜别人的那些话。
少将是以为,她是可怜这些人才没有下杀手的吗?
苏朝柳把坏了的轮胎拆下来放在一边,闻言笑了笑:“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杀人只是一个手段,而不是目的,在她很确定不需要通过杀人就达到自己目的的情况下,她何必做这种事情,既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又脏了自己的手。
燕铁衣锐利的视线落在苏朝柳身上,语气里也增加了几分威压:“你真的这么认为?”
苏朝柳能够理解燕铁衣的作风,毕竟永绝后患是最稳妥的办法。
可,那是别人,不是她。
苏朝柳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燕铁衣帮助她,教她的够多了,她就算说一说谎话敷衍他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苏朝柳终究还是不愿意那样去做。
燕铁衣听了苏朝柳的话却松懈了语气:“不,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
苏朝柳叼着起子,一脸诧异地抬头。
燕铁衣见她脸上还带着一道不知道什么沾染上的黑印,便拿出了纸巾为她擦去:“别发愣,快做事。”
做事肯定是要做事的,苏朝柳手上没停下来,脑子却把燕铁衣的话和反应反复过了几遍,然后终于醒悟过来:“您诓我?”
燕铁衣分明对她的行事作风没有意见,甚至是同意的,但是他还是要一次两次给她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