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又接着说:“这么多年夏家从未管过三小姐一分,如今你来照顾小姐也是老爷子的意思吧。”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从前不管现在却来了?先生和太太走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很意外可是没有一个人去追查这场车祸背后的答案。就连苏家也不查,这场谋杀案既然你们都不曾管过如今还来管他们的女儿又是做什么呢!”
苏一的情绪随着说出的话变得不受控制,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身双手撑在女人面前质问着。
“夏云,你心里比我还清楚现在你的位置你们夏家的位置是多么的尴尬啊还来做什么呢!”
夏云直接抬起头双眼看着苏一那张狰狞的脸道:“我父亲的意思很明确,他不想自己小女儿的孩子他的亲孙女流落在外面。”
苏一没说话,而是直接将桌山放着的笔墨纸砚给一掌掀翻在了地上。
剧烈的声响充斥着整个小书房开始回响,那方商淮北才送的好墨也跟着砚台摔到了角落里去。
压抑的情愫充斥着整个书房,紧闭着的窗帘的将内和外完全隔绝。
夏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会儿后,苏一的情绪也缓和了过来。他跌坐回了椅子上下意识摸起了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整个手表只有表盘光滑完整的,表带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是苏夏暖还小的时候玩火给他烧的。
为此,苏一跟陈朝英一起花了两天时间制作了一个苏夏暖要纠正的坏习惯表格,第一条就是玩火。自此类推下去一共二十几条。
十几年前的小镇许多人家都是烧柴火的,苏夏暖常去别人家串门子跟着其他小孩一起在山上烤红薯也就玩火玩儿得多了些。
有一次还差点把山给点了,一群八九岁的小孩被小镇公安局的警察拉到公安局去教育了一遍最后每个人临走的时候都被送了一本习题册。
去领人的家长们个个都拿了跟“黄金条”去,苏一去接的时候也跟着入乡随俗在路边随手折了一根“黄金条”。只是别人的比手指还细,他的不仅长还比手腕粗,把警察都给吓住了忙叫他不要虐打孩子。
苏一回想去了从前,心里泛着苦涩。
他常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是如何解决难处不同而已。
所以自己,也怪不得别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