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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3

艾吉尔与洛基的谈话围绕着时间与空间展开,促促而谈了整整两个月,期间他们除了互相讨论这件糟心到,除了糟心就无法用其他形容词来概括的事情,再就是艾吉尔督促洛基学习那两个繁琐且发音奇怪的咒语,要么就是各自安静的坐在图书馆的一角,看着霍格沃兹那庞大的藏书库存。    期间不乏互相戳着对方痛脚的争吵和毫不留情面的讥讽。    就这样,时间匆匆,到了两个月后。    1938年7月31号。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晴朗的日子,乌云一朵朵的挤挤挨挨的在天空中徘徊,有些灰暗。天气比平日要闷热一些,似乎随时都能下一场淅淅沥沥不肯停歇的雨。    这是伦敦普通的一天,对大部分的人而言是这样的。但也有一些人并不这么认为。    从清晨天还未亮开始,十一岁的少年汤姆就已经麻利的从那张只铺了一层薄薄的亚麻布的木板床上起身,若有所思的望着铁窗外的天。不大的窗口中能见到的景色不多,只有窗外的略灰暗的天色还有墨绿色的树叶。偶尔有鸟儿低空掠过,叽叽喳喳。    少年恍若未闻,仍旧是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中。    冰凉滑腻,身形大约七八寸长短拇指粗细的小蛇在他的手腕上划过,发出嘶嘶的声音。“汤妮,我们今天去哪觅食,要整蛊谁呢?”    少年仍旧是闻所闻问的模样,指腹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蛇的头颅,半晌才后知后觉般的低声开口回复。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低沉,缓慢的像是磁带划过的声响。这绝不是伦敦腔或者任何一种人类能够听得懂的语言,而是与刚刚小蛇的嘶嘶声类似。    “纳吉尼,今天我有些事情,很重要,你自己出去玩。”    “好吧。”名为纳吉尼的小蛇带上一种蛇类撒娇的语言说着,又是在名为汤姆的少年手腕上缠绕了几圈,才恋恋不舍的从墙壁的裂缝中穿梭出去。    汤姆继续有些发怔模样的看着窗外的世界,就在几天前,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上面写着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他知道,今天会有一位教授来拜访他。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特别的人,与周围的任何人,与这个孤儿院中的任何人都不同。他觉得自己的命运一定不会如同周遭那些人一般,平庸且浑浑噩噩的成长为成年人,赶出孤儿院,然后为了温饱与金钱变得歇斯底里,或者沉溺酒色鸦片。    他生气的时候周围的东西会漂浮起来,若是谁惹了他,他会让对方倒霉,甚至死亡……他还会做梦,他总是能梦见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比如最近他就已经反反复复的梦见那个人白胡子的老者,梦中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让人厌恶的眼神,他烧掉了他的柜子,还有他柜子中的战利品。  他讨厌那老者镜片后锐利审视的目光,讨厌对方看他时候那种戒备与小心翼翼,仿佛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存在。不得不说,这在十一岁的汤姆看起来,对方是个十分让人讨厌的品味奇怪的白胡子老头。因为不想面对即将有可能发生的窘迫的场面,他不得不提前处理掉自己的那些战利品。    强者为尊,这是属于他的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他从不质疑这一点。    太阳渐渐的从乌云后露出一丝微芒,然而却无法彻底的穿透乌云厚重的遮罩。一丝光芒跃然于屋内,在腐朽的快要碎裂的木质地板上映出了窗户上铁栅栏的影子。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目的地似乎就是他所在的房间。这间破旧的,空气里充斥着腐朽与灰尘的小阁楼。    汤姆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不知缘由的有些紧张,也许是要面对那道锐利的目光,也许是对新生活的向往与忐忑。他手足无措,坐立难安,想要站起身在地面上来来回回的踱步,试图缓解心情,但是他没有,他虽然心中紧张,但仍旧保持着安静的模样坐在那,直到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笃笃笃。    “请进。”他听见自己是这样说的。    虚掩着的门被推动,老旧陈腐的木头与上了锈迹的铁片在被推动的同时发出了吱嘎的响声。门被彻底的推开了。一身收紧着腰身却并没有与这个时代太过格格不入的的暗绿色长袍与长袍主人那张英俊削瘦苍白的脸颊映入汤姆的眼中。    对方像是伦敦街道上行走的绅士,而不是一个需要面对落魄的孤儿院学生的男人。不是那个白胡子老者?汤姆微微睁大了一丝眼睛,心中诧异的情绪写满在脸上。    这英俊的青年见到坐在床板上的汤姆,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对他点了点头,“你好,汤姆·里德尔先生。我是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艾吉尔·阿格森。”他说完这句话才缓缓的踏足了汤姆所在的这间简陋的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衣柜的房间。    鎏金色的法杖发出光华夺目的颜色,就在艾吉尔缓缓走进房间的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中。法杖在地面轻轻的点了两下,地面上的一块木板急速的变形,最终定格成一把铅灰色的木质椅子。    在汤姆的注视下,艾吉尔坐在椅子上。外表看似淡定,内心惶惶不安的回忆着提前写的草稿,开口说道。“我想你也许有很多疑惑,但是不要紧,今天我来此处便是会为你解答一切的疑惑。”    对上汤姆吃惊诧异的眼神,艾吉尔又是开口。    “是觉得吃惊吗?我并没有穿着奇怪的星星月亮斗篷,也不穿着中世纪的宛如老古董一般的长裙,更不是长得奇形怪状,比如说有什么山羊角,麒麟臂,鱼尾巴……小里德尔先生,虽然霍格沃兹确实是一所奇特的魔法学校,称得上是一个独立在麻瓜世界之外的世界,但是还是有许多如你一般的孩子。我们把这种能力称之为魔法,而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称之为巫师,或者魔法师。而不会魔法的人称之为麻瓜。”    因为抵达霍格沃兹的时候已经正值学生即将放假的五月中旬,艾吉尔的任教生涯是从暑假结束的九月份开始的,但这也就意味着六七八月份的时候她需要像其他教授一样去麻瓜世界引接一年级新生。但引接新生总是要做一些准备,故此她历时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看遍了关于霍格沃兹的历史与一到七年级涉及的课业。以免被一些家长或者好奇心旺盛过头的孩子问东问西而她却一无所知。    今天,是她第一次作为教授引接新生。原本这少年该是邓布利多来引接,但有了她的加入,邓布利多便去另外一家孤儿院。    汤姆抿唇,微微有些紧张,他吃不准面前这人会是怎样的性格。    “您好,阿格森教授。您可以叫我汤姆,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我的这个名字,他太普通了,在大街上随便喊一声,总会有七八个人同时回头。”汤姆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相信面前这个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自己的苦恼。他的戒心其实很强,不过……面前这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阴沉,像是故事里的吸血鬼。他身上却也同时有一种特质,让汤姆觉得格外的亲切,就仿佛血脉中有声音在呼唤。他与你血脉相连。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对一个刚见面的人抱怨关于名字的事情,也因为突然产生这种自己与对方有什关联的想法,汤姆面上一红。神色变得不太自然起来。“抱歉,阿格森教授,我同你说这种听起来似乎无意义的话题。”    艾吉尔摆了摆手,心中的紧张感消去了大半,似乎是名字的问题上,她找到了一个能够共同吐槽的人,她不在意的说到。“你可以叫我艾吉尔,我的朋友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她想要吐槽关于自己想要一个爱丽丝,玛格丽特,玛丽安娜之类的名字,但总归是记得自己现在用的是洛基的壳子,忍住了没说。确是对这面前的少年上了心。大约因为对方也对自己的名字又微词……  也或许,她觉得面前这孩子挺亲切的。    汤姆有些怯生生的问。“这样真的可以?我是说,直呼名字?”    艾吉尔笑。“今天是你第一次得知自己是个巫师的事情,也是我第一次成为教授,第一次拜访学生。我觉得为了这个无数个第一次,而且,不知缘由,我觉得我们也许冥冥之中注定有什么关联,你让我觉得亲切,这些理由足以可以让我们成为朋友。”    汤姆似乎有所触动,他微微敛眸,半晌才艰难的干巴巴的开了口。    “谢谢,艾吉尔。我以前没有朋友,所以人都惧怕我,厌恶我,觉得我是个……怪物……”    少年人放置在膝盖的手掌不自觉的收拢,在衣料上留下褶痕。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会这样……我不用手碰就能让东西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听我的吩咐。谁惹我生气,我就能让谁倒霉。我只要愿意就能让他们受伤……我可以跟蛇说话。我们到郊外远足的时候我发现的——它们找到我,小声对我说话……”    艾吉尔从椅子上站起,法杖在那一瞬间从她的手中消失,她走了两步,走到了汤姆·里德尔的面前,抬手揉了揉少年微微卷曲的短发。    “汤姆,你是个巫师,毫无疑问。你拥有的这些特质都证明了这一点。”感受着手掌心传递回来的触感,艾吉尔微笑着继续说道。“能够与蛇对话,命令动物,嗯……显然这是一个非常棒的天赋,据我了解这可是一些普通巫师都无法做到的事情。看来你的未来注定要成为一位伟大的巫师。”    “真的吗?”汤姆问,眼中的光芒动人。    他知道自己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他是独一无二。    注意到少年人眼中的得意之色,似乎是怕汤姆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特别而变得沾沾自喜,妄自菲薄,艾吉尔话锋一转的道。“但是,天赋血脉与后天努力都是必不可少的,有很多的中……人,无论是会巫师还是麻瓜,虽然一开始平庸,但也会因为后天努力而最终使得自己成为能够称之为伟大的人类。也有很多人天赋不错却疏于勤学而最终荒废。”    对上汤姆那双漆黑的写满了认真与渴求知识的眼睛,艾吉尔收回了按在汤姆头上的手,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又是面带着微笑的道。“我想你不会,也不愿意成为那个拥有天赋却浪费的孩子。”    “嗯。”汤姆重重的点头。    艾吉尔突然脸上露出一丝神秘兮兮的神情,小声的道。。“那么,作为朋友,我也悄悄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是什么?”    “其实我有鳞片哦。”    “……”    “好了,这个谈话到此结束,我该带你去对角巷了,估摸着时间,洛基该和科尔夫人谈得差不多了。”    “洛基。”汤姆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单词,显然这是同艾吉尔一起来这里的人。    “我的同伴。”艾吉尔回答汤姆,说着,对汤姆伸出手,示意对方牵着她的手一起下楼。    汤姆黑葡萄一般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艾吉尔,心里忐忑的浮现了一个念头。“这男人是恋童的gay吗?”    此时十一岁,已经自觉见过大风大浪,人心险恶的汤姆·里德尔先生并不知情,他面前的这个他以为是gay的男人其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并且是个丝毫没把他当作是男性看待的活的年头已经超过五位数即将迈进六位大关的真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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