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知道钓鱼钓鱼钓鱼,有本事你给老子钓条蛟回来啊!”
“蛟有啥意思,要钓我也钓龙。”
陈樵康小声道。
陈平连忙捂住陈依依的眼睛,然后,啪的一声,老爷子手里的荆条都抽断了。
一拂袖,出了屋子,散步消气去。
陈樵安连忙拉着兄弟起身,怪罪道:“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樵康也是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走到陈平跟前,对他一笑,抱着女儿走出房子,将空间留给了父子二人。
……
沉默了一会,陈樵安率先开口。
“你别觉得我和你叔叔被老爷子打,很丢人。”
“我们兄弟二人是被你爷爷揍大的,那时他老人家身强力壮,我们还未有今天的修为,那是真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就怕我们兄弟去外面闯祸,丢了性命。”
说到这,陈樵安声音一沉。
“现在……你爷爷老了,打我们的力气都弱了,不痛也不痒。”
“但爹心里其实更加难受。”
他眼中多了许多泪光,似乎是在懊恼,在怪自己。
陈平站在旁等他诉说,认真聆听。
几息后,陈樵安收拾好心情,叫陈平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和儿子都倒了杯茶。
“你不是说要跟护卫队去趟仙坊吗,明天早上出发,准备好了吗?”
陈平闻声眼神一亮,立即点头:“我准备好了。”
陈樵安也不知儿子为啥想再去仙坊,估计是有些舍不得杂货铺,想去跟陈渊明道个别。
此行有家族护卫队陪同,运送货物,路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见陈平点头,陈樵安便道:“那就收拾一下,晚上回家同你娘说一声,今晚住家里。”
陈樵安是来接陈平回家的。
陈平没什么东西要收拾,起身想去同老爷子道别。
陈樵安摇头:“去趟仙坊又不远,两三天就能回来。”
“直接回家,你还嫌爹被打得不够重,要我去找抽啊!”
陈平一乐,跟着陈樵安出门。
在离开农庄的时候碰到了陈建田。
老爷子只是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话。
陈平则是躬身给老爷子行礼。
“爷爷,我过几天再来陪你。”
陈建田嗯了一声。
“路上小心,别再给自己弄伤了。”
感受到爷爷的关心,陈平很是感动。
……
回到家,月亮已经攀上天空。
他母亲芸娘在厨房做了许多菜肴,都是陈平喜欢吃的,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灵食。
陈平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吃东西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见儿子能吃,芸娘也是舒了口气。
她一直担心陈平因伤留下病根。
近些天,她时常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送陈平去仙坊做工。
小家不大,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饭后三人在小院里一边看月亮一边闲聊。
芸娘时不时地来一句,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陈平都不知怎么接话。
自己才十六岁不到,他母亲就想给他娶妻。
无奈,他只能躲入房间,拿修炼推脱开。
见状,陈樵安也是哈哈一笑。
“臭小子脸皮薄,还知道害羞。”
“孩子他娘,你去帮着物色物色,若有合适的女孩,我去给他提亲。”
芸娘也是此意。
自古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小孩懂什么,不都是家长安排吗?
现在支支吾吾,欲拒还说,等结了亲还不是腻腻歪歪,如胶似漆。
“河东的吴家有个小女儿不错,跟平儿年纪相仿。”
“山阴于家也有个女儿,快双十了还未出嫁,是个大姑娘。”
“还有五里牌的张家,也有女儿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