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校医院内,波皮·庞弗雷护士长指挥着护士们,把刚从魁地奇比赛中退下来的队员们,小心的安放在床上,仔细的为学生们检查伤势。 卢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幸好她已经昏迷过去,不用忍受伤处的剧痛。 奥利弗·伍德低垂着头等在外面。刚才那场比赛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卢安吸引过去时,抓到了金色飞贼,比赛以格莱芬多的惨败收场。 其实即使没有金色飞贼,卢安进的那个球也会被判为犯规——鬼飞球穿过铁环时必须被扔出去,握球入环是明令禁止的。 “奥利弗,你的球员摔得挺严重的。她的身上有好几处骨折,她得在这里待上两周左右,”庞弗雷女士拍了拍伍德湿漉漉的肩膀,“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现在你们都先回休息室吧,别乱哄哄挤在这里。” 伍德点点头,带着落汤鸡一样的队友们离开了,庞弗雷夫人这才看到了他们身后,同样浑身滴水的斯莱特林队长。 “拉弗尔,跟他们比起来,你的队员就要幸运的多了。她只是被游走球砸了一下,等她醒了就可以离开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庞弗雷夫人给博斯指了指Yoyoku的床位,提醒他保持安静后就离开了。博斯顺着庞弗雷夫人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卢安·布瑞弗和Yoyoku的床位是挨在一起的,他只好坐在二者之间。 Yoyoku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着,隔壁床躺着卢安。她的脸在红头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博斯看着这个沉睡的狮子,一改之前暴躁的样子,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他向来讨厌格莱芬多,但绝不是因为什么学院之间固有的偏见,而是他单纯反感把无脑当勇敢鼓吹的人,如果这个人再口无遮拦些的话,那他倒是很乐意狠狠的嘲讽一通。 事情有趣的地方就在于此,卢安·布瑞弗一个不落的占了个全。她聒噪、暴躁、口无遮拦、偏执,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格莱芬多吹捧者,可不叫人讨厌吗?偏偏她还总揪着自己不放,真是愚蠢到家了。 不过回想起刚才她在球场上的表现,这个从头红到脚的家伙倒是让他觉得很有当球场对手的价值,算是稍微给她的负面印象加了一点分吧。 饶是他脑子里弯弯绕绕,他的面部表情还是万年不化的冰冷。卢安刚从昏迷中慢慢苏醒过来,就对上这么一号人物,顿时心情就不悦了起来。 “拉弗尔先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兑现承诺吗?输了就输了,你愿赌服输这一点我很欣赏。不过我是个病人,睁开眼就看到你不情愿的表情,真的很影响恢复身体的。” 卢安认真的表情让博斯有些想笑,不过笑容到了他脸上,又变成了似笑非笑,等着看笑话的那种笑容:“我想你误会了,输的人是你。按照魁地奇的比赛规则,你犯规了,那个球被判无效,最后是斯莱特林赢得了比赛。” 卢安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表情变得很挫败,就连她的红发似乎都跟着黯淡了几分。 她不是那种把比赛输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只是要让她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斯莱特林,这比给她下了个吐鼻涕虫咒还难受。 “我想格莱芬多应该不是那种会毁约的人吧,等你从医院出来后,记得履行你的诺言,我很期待那天。” 博斯看上去很满意她的沮丧,把隔壁偷听的Yoyoku叫醒,一起离开了医院。 卢安看着那个得意洋洋的背影,也不知道该郁闷还是该生气,如果非要选的话,她大概会选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