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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OWER (43)

瑟西收到第一个来自这位教母的圣诞节礼物是祖母绿的白金项链,第二个则更贵重,它是用黄金、缟玛瑙及绿玉髓组成并镶嵌以钻石的项链。今年的礼物却显得很普通,同样是一条项链,只有黑皮绳和一个月长石吊坠。  “这是一个成功的炼金术作品。”米里森已经回家,里德尔可以大胆地出现在她的寝室中。  在瑟西不解地目光下,他继续说道,“戴上它能让人忽略你的存在。”  “跟幻身咒和隐形衣有什么区别?”  “幻身咒与隐形衣使人看不见你。”里德尔拨弄着月长石吊坠,“里面是炼金术将忽略咒固化于其中,纵使你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们也感觉不到你。”  “当然,除了某些精神力特别强大的人。”里德尔友好地提醒道。  “邓布利多教授?”瑟西看到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这位女士在这一年中似乎顿悟了。”里德尔一手是白金项链,一手是黑皮绳吊坠,“她不仅找到了合适的载体,连提炼咒语的能力都突飞猛进。”  瑟西拆开加里的礼物,不出意外是一本书,作者又是普鲁塔克。书中夹着一个精致的黄铜书签,镂空的图案是拟人化的太阳与月亮。瑟西将书签移开,随即捕捉到一个单词,是她的名字。  “屋大维抓住了亚历山大·赫利俄斯和他的孪生妹妹克利奥帕特拉·塞勒涅、弟弟托勒密·费拉德尔普斯和同母异父的哥哥恺撒里昂。”  瑟西在里德尔的注意转过来前,将书签重新放入目录处,故作平常地把书合上,开始拆其他的礼物。    午餐时间瑟西来到礼堂,里头照常摆放着十二棵圣诞树,树上闪耀着金色的星星。她发现桌子被移到靠墙的地方,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桌子。  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在那里,费尔奇也在。他已经脱去平常穿的棕色外套,穿着一件很旧而且相当过时的燕尾服。瑟西庆幸自己的预感,她在出门后折回去,将戒指从银链子上取下来,留在寝室里。她对戒指施展的是强力忽略咒,但是同桌用餐,距离如此之近,她可不敢保证邓布利多教授看出什么。今年的圣诞节,斯莱特林学院留校的人只有瑟西,她旁边坐的是两个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生。波特、韦斯莱和赫敏进来后并排坐在桌子末端。  特里劳妮教授向大家滑行过来,好像是站在轮子上一样。为了庆祝圣诞,她穿了一件有金属小圆片装饰的绿色衣服,使她看上去更加像一只发亮的特大号的蜻蜓。  邓布利多校长突然站了起来,“西比尔,你来了真让人高兴!”   “校长,我一直在看水晶球,”特里劳妮教授说,“让我惊讶的是,我看到我自己抛弃了独自用的午餐,来参加你们的聚餐。我是什么人,怎么能拒绝命运的敦促呢?我立刻就从我的楼里走了出来,我诚意请求你原谅我的迟到。”   邓布利多校长用魔杖在半空中拉来一把椅子,这把椅子在半空中转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钝响落在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之间。  特里劳妮教授并没坐下,她的大眼睛一直满桌子看,忽然低低地发出一声尖叫,“我可不敢,校长!如果我坐下来,一桌子就是十三个人了!没有什么比十三更不吉利的了!永远不要忘记,要是十三个人一起吃饭,饭后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就会第一个死!”   “我们愿意冒这个险,西比尔。”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坐下吧,火鸡要冷得像石头一样了。”   特里劳妮教授最后还是坐在那把空椅子上,眼睛闭着,嘴紧紧抿着,好像马上就会有雷打到这张桌子上似的。  麦格教授把一只大汤匙伸到了最近的大盖碗里,“牛肚要吗,西比尔”   特里劳妮教授没去理会她,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了一遍,问道:“亲爱的卢平教授哪里去了”   “恐怕这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校长说,示意大家可以开始用餐了,“他在圣诞节病倒,真是很不走运。”   “但是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西比尔”麦格教授扬起了眉毛。   特里劳妮教授很冷漠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我当然知道,米勒娃,但是人们并不炫耀自己是无所不晓的。我的行为举止经常是好像我并不拥有天目似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感到紧张不安。”   瑟西感觉到赫敏的目光,自从卢平教授讲博格特的那节课后,她就一直想找机会谈谈奇洛。特里劳妮教授和麦格教授针锋相对,在场的六位学生只能默默地吃着自己餐盘里食物,直到邓布利多校长结束她们的对话,“卢乎教授不会马上就有什么危险。西弗勒斯,你又为他调制药剂了吗?”   两个钟头以后圣诞大餐用完,特里劳妮教授大声尖叫起来,“你们两人谁第一个离开座位的谁”  波特和韦斯莱几乎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  麦格教授冷漠地说,“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差别,除非有一个发疯的刀斧手等在门外,存心要砍那第一个走进门厅的人。”   趁赫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麦格教授,瑟西及时离开礼堂。然而比被赫敏缠住更糟的是,瑟西在路上遇见了邓布利多校长。    走廊里依然弥漫着浓烈诱人的烹饪香味,沿路都挂起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厚厚的饰带,每一副盔甲里面都透出了神秘的灯光。  邓布利多校长的衣着特别符合圣诞气氛,深红色的魔法长袍上点缀着金色的星星,声调十分愉快,“奥平顿小姐,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教授。”瑟西试图让自己的姿态更坦然一点。  “你是否愿意陪我到办公室里聊聊天,我那有些不错的太妃手指饼。”瑟西抬头便看见他半月形眼镜后具有穿透力的眼睛。  瑟西和邓布利多校长一起踏上旋转楼梯,慢慢上移,前面是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她第二次进入这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屋里半明半暗,桌上那些古怪的银制仪器静静地待着。瑟西没有在门后的镀金栖枝上看见凤凰福克斯,起初她还觉得奇怪,一低头在地上的一堆灰烬中瞧见一只探出脑袋的雏鸟。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副空画框上。  “那是菲尼亚斯。”邓布利多校长在桌后的高背椅上坐下,“他应该是去拜访别人了。”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历史上的第一个出自斯莱特林的校长,也是布莱克家族的一员。  “米勒娃说你已经能成功地进行阿尼马格斯变形了。”他招呼瑟西过去,“要来点滋滋蜂蜜糖吗?”  “谢谢,教授。”瑟西摇了摇头,“但是复原失败了。”  “葛洛丽亚在四年级时才完成这个咒语。”邓布利多校长笑眯眯地说道,“你比她还要快些。”  “我在麦格教授那里看过记录,本世纪只有七个阿尼马格斯……”她没有在记录发现葛洛丽亚的名字。  邓布利多校长冲她眨了眨眼,“不是所有的阿尼马格斯都会去登记的。”  瑟西忍不住问道,“她的阿尼马格斯是什么?”  “也是一只猫。”邓布利多校长的神色中满是怀念,“一只黑猫。”  他突然起身,绕到桌子后面,那里有个架子,上面搁着打着补丁的分院帽和一个玻璃匣子里。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放在匣子里,剑柄上镶着大颗的红宝石,瑟西认出它就是传说中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那把杀死提塔尼的宝剑,这个念头从她脑中迅速闪过,像是未曾有过一样。  邓布利多校长拉开了一扇柜门,里面是一个浅浅的石盆,盆口有奇形怪状的雕刻。  “如尼文?”瑟西喃喃道。  “葛洛丽亚当年同样选了占卜和古代魔文,真是巧。”邓布利多校长示意她上前来,“圣诞礼物,瑟西。”  瑟西不清楚盆子里的是什么东西,它像是化为液体的光,又像是凝成固体的风。它像一块明亮的白银,但在不停地流动,像水面在微风中泛起涟漪,又像云朵那样飘逸地散开、柔和地旋转。  邓布利多校长将魔杖尖抵到太阳穴上,抽出一条银光闪闪的细丝,加入盆中。那条细丝在盆内急速旋转起来,瑟西在他的注视下,附身凑近盆里。  银色物体变得透明了,看上去像玻璃一样。瑟西觉得自己像在在通过一个圆形的天窗朝一间屋子里头看。没等她看清屋子里头的情况,一阵天旋地转,她似乎一头朝下栽进了盆里。她在一片冰冷漆黑的物质中坠落,仿佛被吸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瑟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熟悉的位置上,那间屋子就是他们的变形术课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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